就算拿条狐狸尾巴,估计也能当流星锤用打上山巅。 两人排名虽然相差不远,但已经不能划分为一类武夫了。 夜惊堂瞧见如此超凡风采,再看璇玑真人,就好似看到了一座千丈雪峰立在身前,他正想开口来一句“好武艺!”,结果话没出口,表情又是一呆。 ? 璇玑真人一刀出手后,挽了个剑花,把五尺长刀负于身后,想摆个收刀的架势,但因为刀太长,看起来就像是背了根天线。 本来璇玑真人的设想,是显摆完高人风采,脚点碧波潇洒落在船头。 但喝的醉醺醺,光线又暗,可能是看到了三条船,没分清那条是真的,一脚踩到了距离甲板几尺远的空中,整个人当即从视野里消失了。 扑通—— 水花飞溅! ?! 夜惊堂愣了下,才跑到甲板边缘查看,却见璇玑真人神色如常漂在湖面上,做出自然而然的样子,随口道: “喝多了,有点热,我洗个澡,你先歇息吧。” 虽然装的很像,但夜惊堂又不瞎,掉下去还是主动跳下去的分得出来,他眼神一言难尽,想想还是开口道: “我知道你是高人,喝多了一时不慎罢了,又不会笑话你。快上来吧,别着凉了。” 哗啦啦~ 璇玑真人看起来确实喝大了,就是不承认自己一时失足,继续在水里游来游去,身姿颇为曼妙: “都说了我没事,你去歇着,我待会就上来。” “唉……诶?刀呢?” “刀?什么刀?” “……” 此情此景,把鸟鸟都看无语了,摊开翅膀歪着头,不知道叽什么好。 夜惊堂揉了揉额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湖中寻找,好在湖水不是很深,船也没飘多远,很快就把插在了湖底的刀给捡了回来。 等浮出水面,璇玑真人已经趁他不备跳上了船。 夜惊堂松了口气,飞身落在甲板上,却见落汤鸡似得璇玑真人,倒在了船舱里的席子上,闭着双眸做出熟睡的样子。 鸟鸟站在门口,怕被妖女姐姐翻身压扁,都不敢进去,微微抬起吃翅:“叽叽……”,意思估摸是让夜惊堂帮着把湿衣服脱了,睡中间,它好睡旁边。 夜惊堂怎么可能脱璇玑真人衣服,没有搭理,打量几眼后,就把门关了起来,继续琢磨起了刀法。 想起璇玑真人刚才那并没有什么技巧,却堪比顶尖招式的一刀,夜惊堂再琢磨起招式动作,总觉得有彼此云泥之别之感——璇玑真人一刀就是一刀,而他显然是在研究怎么让这一刀变得花里胡哨与众不同。 在演练片刻后,夜惊堂停了下来,把五尺长刀放在一边,盘坐在了雨幕里,螭龙刀横放于膝,闭上眼睛认真思索,不再执着于发力姿势等表象,转而琢磨起同样的一刀,怎么让其内里产生质变。 哗啦啦~ 雨夜寂寂,湖心一灯如豆。 鸟鸟蹲在门口避雨,本来没打扰在雨中盘坐的夜惊堂,但也不知几更天时,船头隐隐多了一抹燥热。 “叽?” 鸟鸟满眼茫然,小跳到跟前打量,却见夜惊堂脸色发红头顶浮现白色水雾,看起来又快熟了…… …… —— 清晨,君山七十二岛云遮雾绕,数百艘从各地赶来的大小船只,飘在湖面之上。 周边岛屿上人头攒动,不少空旷地带,还能瞧见江湖儿郎就地切磋,围观者在旁喝彩,唯独中心的千丈君山台上空旷如洗,只竖着一块孤零零的石碑。 各岛屿距离甚远,君山台是擂台,寻常人也没胆子上去,想要观战,最好的位置自然是船上。 虽然不知道这次刀魁之争什么时候开始,但怕错过就挤不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