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持铜锤招架,双脚蹬着地面往后飞退,不过刹那间胸口就被戳出十二道血口子,入肉极浅,但都见了血。 夜惊堂连刺之间,接着明亮月光,也终于看清,每次枪锋刺穿皮肤,程世禄和程二爷一样,伤口附近都会出现瓷器被利器刺穿的碎裂纹路,虽然一瞬即逝,但绝对不是眼花。 嚓嚓嚓—— 一瞬之间十几枪,把程世禄逼到了院墙下,退无可退,根本没法起身,连忙大喊: “认输!认输!留手!” 夜惊堂枪锋一顿,右手持枪指向程世禄,左手负后,在月下笔直站立: “现在我坐主位,分量可够了?” 夜惊堂虽然刺了很多枪,但都是皮肉伤,没瞅着命门,不然第一枪刺喉咙,程世禄直接就没了。 程世禄气喘吁吁,肌肉绷紧便止住了渗血的伤口,丢掉兵器: “够了。方才冒犯之处,还请叶少主见谅。” 夜惊堂并未收起长枪,而是打量程世禄的伤口: “你这身体,硬的不同寻常。” 程世禄闻言眉头一皱,本来准备起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叶少主怀疑我藏着鸣龙图?” 夜惊堂收起枪锋,负手而立: “好奇罢了。” 程世禄撑着墙壁站起身来: “鸣龙图我爹练过。我爹本是北梁军中的人,几十年前偷了鸣龙图逃到大魏,因为体格太结实,被人怀疑,找上门杀了。凶手我不知道是谁,但蒋扎虎是在我爹死后,才打进八大魁。” 程世禄交待这么痛快,显然不是第一次被江湖人找上门了,反正没有,直接交代,也免得被严刑逼供。 夜惊堂微微点头,心里也觉得蒋扎虎的不破金身,更符合金鳞图的描述,想了想询问道: “你以前练过鸣龙图?” 程世禄摇头:“此事我爹连我们兄弟都不敢告知,死后我才知道这些;我二十年前就出名了,金鳞图没法遮掩,我要是练了二十年才这德行,那金鳞图也配不上这名声。 “我是独门横练功夫,能练到这种地步,是因为天生皮糙肉厚天赋好,我弟也是如此;我估摸这和我爹练过鸣龙图有关,龙生龙、凤生凤。我要是有鸣龙图,就算给我弟看,也不可能给徒弟看,山下三百多号人,都练得一样的功夫,只是没我厉害罢了。” 夜惊堂看向程世禄身上的伤口: “横练功夫,练好了确实能和伱一般厉害,但皮肉就是皮肉,不可能被打碎,你身上的伤口出现时,皮肤碎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 程世禄听见这话,沉默了下,眼神出现了变化。稍许后,才轻声一叹,点头赞许道: “叶少主的眼力,倒是毒辣,你还是第一个看出这点的人。既然叶少主看出来了,程某也实不相瞒。我爹原本是北梁的侍卫,偷走鸣龙图的同时,还拿走了一枚宝珠。宝珠是北梁高人炼制的一种奇物,就如同玉器一般,常年携带能强身健体,不过效果强得多,我经常拿着此物泡澡,才得了一身硬皮。” 夜惊堂略显讶然:“程掌门这般坦诚,就不怕我杀人夺宝?” 程世禄不怕,因为谁杀人、谁夺宝,还不一定! 程世禄看起来脑袋大脖子粗很鲁莽,实则心思很深。 红花楼忽然冒出个叶四郎,以前没有任何风声,大概率是短时间内武艺突飞猛进。 现在叶四郎又询问起‘鸣龙图’的下落,明显是想找鸣龙图,这不免让人联想出是不是练过鸣龙图。 他刚才就有所猜测,但这点怀疑不至于让他铤而走险,而叶四郎看出他伤口的马脚,就触及了命门。 程世禄浑身上下无罩门,唯一的罩门就是密室里藏得那颗天琅珠。 这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