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证：盖章。

明晃晃两个大字让时意眼皮子跳了跳。

顾湛顿住去捏其他贴条的手，目光在结婚证上停留了很长时间。

你还看？

你还看！

时意：总觉得他不是在看结婚证，他看是她社会性死亡的通知书。

万他真给她贴个结婚证…

秉持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原则，时意赶在人先，把结婚证贴条往大部队里送了送，淡定而自然，“差点掉了。”

——她贴心用其他贴条压住，以防再次被刮跑。

顾湛：“……”

有被时意可爱到。

？？？

！！！

顾湛你是不是男人！你竟然让老婆把结婚证拿走了，气到昏厥！！

时意做完后也觉得自己刚才脑袋估计是短路了，压回去又不是不能找出来。

但做都做了就不要后悔，时意仿佛没看出顾湛眼神什意思，强装淡定，如无其事朝顾湛了，“顾老师想给我贴什？”

我想贴条子都被你压进去了，你说我想贴什？

总之这个不行。

两人目光交流，方彦杭没注意，听到时意问顾湛声音，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把堆贴条往顾湛那边推了推，“顾哥别坐着，想贴什找找。”

“我有些推——”他没说完话卡了壳，意识到他和顾湛情况不样，他是要对付自己仇人，顾湛要对付是自己小心肝，“贴条太多了，自己找吧。”

至于被小心肝贴个小绿帽？又不是真戴，人和老婆怎么能一样，人贴叫找死，老婆贴叫调皮。

顶多记个小账本调戏回来，报复是什玩意。

方彦杭把注定不会奏效推荐咽了回去，说话还需要浪费能量呢，少说两句话说不准大脑转的快等会多赢一盘。

顾湛时意双双收回目光。

顾湛随意拿起几个新贴条，挑眉，“…圈住你了。”

“见钟情。”

“我和糖谁更甜？”

刚收回目光时意：“……”

？？？

顾湛声音平淡——甚至说上冷淡，但挡不住贴条本身够缠绵，顾湛每一个贴条读出来，都让时意眼皮子直抖。

她唇角弧度渐渐消失，顾湛手是开过光吗？特么哪个都不比结婚证威力小。

网友激动坏了。

我原谅你了顾湛，这个也行

见钟情见钟情

顾湛没看时意，手指随意放在膝上，有下没一下点，目光微敛，“选哪个？”

时意看了眼他膝上手指，那越来越慢的节奏，像极了敲给她的倒计时。

时意：“……”

为了远离社会性死亡，时意抱过抱枕，抱枕下另一只手，趁机勾了勾他小指。

时意目视前方。

两只小指勾在一起，轻轻晃了晃。

…饶过我？

顾湛呼吸霎时一乱。

“……”

“别动，和你真配…顾哥找好没有？”

时意手指灵敏的缩回去，若无其事把抱枕换了个姿势。

男人手仍旧放在膝上，手指蜷了蜷，痒钻心，“好了。”

顾湛垂眸拿了张贴纸，是一颗润白的宝珠，不带任何字迹。他没再换，把宝珠贴在时意肩膀上。

倒也合适。

如宝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