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诱惑?更何况那人不在,他可以继续窝在角落里安静的喝完他的酒,不会有人打扰他。
第三天又有人替他服了酒资,他喝到有些麻木的时候那个加贺才过来,一进酒馆就坐到了他的旁边,然后由衷的赞叹“呀,你又在喝。”
兰吉斯缩着身子低着头,用被酒精影响到已经有些大舌头的声音低声说了声“谢谢。”
他反倒惊讶的看着兰吉斯问“啊?为什么谢我?”
兰吉斯于是指了指酒杯“昨天的,还有今天的酒资。”
那人浑不在意“昨天的确是我付的,不过你也帮我赢了一笔小钱。今天的可不是我付的。”
不是他?那会是谁?兰吉斯有些茫然的从他旁边探出身去扫视当时人声已经鼎沸的店内,大家都在自顾自的叫嚷交谈,却有人朝他举了举杯子。
再坐回来时,那个叫做加贺的家伙却已经不理他了,扭过身子朝别的桌上打着招呼,踊跃的搭话店里的话题,跟人争吵和粗野的大笑。
兰吉斯突然发现,他坐的角度正好完全被那个人的身形所遮挡住了,他可以完整的听见店里所有让他觉得安心和温暖的喧闹,却正好被加贺遮挡住了所有视线。
而加贺,却是背朝他的,无比专注的大声跟人交谈与争吵,完全无法带给他威胁感。
这真实再妙不过的状况了,兰吉斯醉醺醺的想到,然后安心而愉悦的啜饮着那难喝的朗格姆日直到烂醉如泥。
从那天后,加贺似乎认准了他旁边的位置,每天都会盯着他喝几口朗格姆日,搭上几句话,然后转过身去跟别人交谈争吵。
而他,也因此每天能够在那种让他无比安心的环境里灌醉自己。
隔三差五的,总有人会替他付上一回酒资,那时候兰吉斯基本就知道了,必定是有人用他喝朗格姆日的事情打赌了,必定有人在他喝到半截的时候探身张望一眼他的进度。
他们赢了钱,居然都不给自己分成,兰吉斯醉昏昏的时候总会有些愤慨的这么想到,那往往是酒精已经让他忘记了恐惧的时候。
不过还好,有了这隔三差五的支持,他也够每天奢侈的醉上一回了,不必再去老友记浑身冰冷的喝着清水。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需要花销的地方。
那个叫加贺的,似乎真的很喜欢看人喝朗格姆日呢。
但听他跟旁人交谈的吹嘘中兰吉斯也隐约听到了他说起,他曾经四五次跟人打赌能喝下一整杯朗格姆日,可是最好的成绩是只喝到半杯都吐到昏天黑地。
他知道朗格姆日有多烈多难喝,所以也就特别佩服兰吉斯。
即便是这样,被他专注又好奇的目光盯着的时候,兰吉斯还是非常不自在,他不明白,一个人哪里来这么持久的无聊好奇心,看不懒么?
不过还好,他知道这家伙没什么耐心,只需要他再忍受一会儿,酒馆里进来什么他认识的人,或者聊起来什么他感兴趣的话题的时候,他就会转过身去靠着桌子去大声跟人交谈。
那时候,留给他的就是一个替他挡掉所有目光并让他无比安心的背影。
他酒量似乎变得越来越好了,在喝完一整杯朗格姆日之后居然还没彻底醉倒,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似乎是加贺去吧台那边又给他断了一杯过来。
他晕晕乎乎的道了谢,又断断续续的灌了些,到终于支撑不住趴下的时候还有些懊悔的想到,这一杯似乎没喝完,这下不会砸了牌子吧?以后或者没有人再替自己支付酒资了。
可自己喝的是第二杯,第二杯呢,他们必须要知道……
兰吉斯和其余几个醉汉被一一抬出去扔在了后巷,种子酒馆里又恢复了冷清。
依旧是老板,和不变的那两个曾经的醉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