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自己呼出的犹如海藻般在空气中纠缠散去的烟雾发愣。
从努诺依荔出生前,他已经很久不碰这东西了,但今天的烦躁与疲累让他不由得不想接触一些外物来平衡情绪。
“是啊,她能去哪里呢?”他同样低声问道。
这个时候,街巷尽头一架华丽的马车停下,车里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一阵吃吃的娇小之后,娜塔尼亚从车厢内下来,妩媚着眉眼朝车里轻轻的摇了摇手,自顾自的走入了街巷。
这对她而言是极为愉悦的一天,她有些感谢街巷的宽度不够马车驶入,这样她可以在短暂的步行中略略平复一下心情。
她可以留宿的,但娜塔尼亚在这方面的分寸把握极好,绝对不会让男人随心所以,有些主控权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以她丰富的经验来说,这时候留点意犹未尽的不舍,远比让人一次体会尽她的好处来得更为必要。
但仍旧是忍不住有些雀跃啊,悄眼回看马车已经驶离之后,娜塔尼亚忍不住提着裙摆做了几个垫步蹦跳的前行,小女生似的。
便在这时,娜塔尼亚看见了远处老友记的灯光。
“咦?居然还开着么?”娜塔尼亚略有些惊喜,往常的这个钟点,老友记是铁定打样的,但确实也有仍旧以自助模式开启着的先例,那一般是因为仍旧有人在逗留。
在这种心情下如果能小酌两杯与人聊聊,分享下自己心头的喜悦,无疑是更棒的选择。
更何况如果有贾森相陪的话,以他的识情知趣,做些交谈的话,这份愉悦的心境必定将会发酵得更为美味。
娜塔尼亚于是停住了拐向自己住处的脚步,转而继续以有些雀跃的轻快脚步走向了老友记。
可她只看见心事重重的贾森父女一坐一立的闷在门口,贾森居然还极为忧郁的捻着一根卷烟在吞吐烟雾,这可是娜塔尼亚多年没见过的景象了。
“话说,怎么没人啊?”娜塔尼亚探头探脑的朝老友记里头看了看,然后有些踌躇的问道。气氛好像不对,虽然老友记自主经营的标识亮着,她也没好意思径直进去。
在娜塔尼亚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贾森与努诺依荔曾经不约而同的眼睛亮了亮望向她过来的方向。
但娜塔尼亚的身量毕竟和雅可可差距太大,即时还看不见面容的时候,他们也早已经确定不是雅可可了,这会儿也没有多少精神搭理娜塔尼亚。
但娜塔尼亚从来不是你不理她她就愤愤然觉得被冒犯了的性子,反而一直有种锲而不舍的味道,何况她这时候心情极好,所以仍旧孜孜不倦的追问
“荔荔怎么还没睡?你们是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了么?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似乎是有点嫌弃娜塔尼亚的呱噪,贾森偏过头,在灯光的阴影里让人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头,却仍旧没有答话的意思。
“雅可可不见了,我睡不着。”努诺依荔苦着小脸没精打采的答道。
毕竟是认识并熟悉的人,即使其实也知道她与贾森之间有点不清不楚的瓜葛,但努诺依荔可没有恋父情结,所以对娜塔尼亚说不上反感。
她也不忍心娜塔莉亚一直落入无人应答的尴尬,同时又深知比自己更情绪化的父亲在当下的心情下,大概是不会顾虑到这一点的,所以有些无奈的答道。
“啊?雅可可不见了?”娜塔尼亚捂着嘴惊呼,她当然不陌生那些黑暗的都市传说,也没有少略带夸张惊恐的语气跟人谈起,以显示自己的柔弱。
这个时候,正如贾森和其他人所想到的,她同样想到这个可能。
以她的社交圈子,她可能知道的更为详细一些,甚至隐约知道几个据传有类似癖好的中上层人士的具体身份,但可信度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