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似的望向秦书。
咦?他在看什么?她奇怪的觉得秦书茫然呆滞的眼神在那一刻似乎有了焦距,但仔细再看时,却依旧是没有焦距的空洞。
她不死心的循着秦书目光的方向看了过去。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觉得眼睛中有热泪在盈眶。
这里,这里是她以为她死也不会忘记的地方,可她刚刚却因为地势的变化忽略了。
那个方向上,有两座歪斜的塔楼,塔楼中间是以同样角度歪斜的三角形的屋顶。
在三角形正中央,有三条犹如竖道,上方是半圆形状的狭窗。
她松开秦书的手,快步奔跑到那三条狭窗下方拼命的刨挖起来。
响虎扶住秦书,雅可可跟了上去,什么也没问的帮着忙清理着浮土。
一横,一点,然后是三点……
够了,她已经完全确定了,这是天主堂三个字。这里是显正街的天主堂。
当年,父亲想方设法用尽人脉资源弄到了三张太空移民船的船票。
而她却因为秦书对太空移民船嗤之以鼻的说法,一反平日里乖乖女的做派抵死不肯上船,还试图说服父母留下来。
大吵一架后,父母最终还是走了,满怀失望的丢下她登船去了。
她曾独自跑到这座教堂外,默默哭泣了很久。那时候,她就是那么仰着头看着面前的这两座塔楼和三角形的屋顶流的泪。
那时是秦书在这里找到了她,他们还在这座教堂前无人见证的用简单的方式举行了婚礼,再然后他们去登了记。
秦书告诉她,她父母离开前曾找过他,责令他必须好好照顾她。
她不愿去分辨这件事情的真假。因为如果是真,那么那是来自父母的最后的温柔;如果是假,那么那是来自秦书的最深的温柔。
她的确有被安慰到的。而且,即使罹患梦死症,直到今日秦书也给了她很好的照顾和陪伴的。
只是她不曾想到,原本仰望的东西当你平视的时候,居然感觉差异会如此之大。
确定了记忆的原点,脑中原本模糊的记忆与眼前已经完全面目全非的场景开始一点一点的重合。
当天直到天色暗去,他们仍旧没能找到当时封存物资的地点,但回去时的陈小旖却仍旧有些笑盈盈的。
虽然改变了视角,但越来越清晰的记忆与不断被找到的各种仍残存的地表标志物,她已经可以确信自己肯定能够找到那个地点了。
看见勃勃尔和老鬼在商量如何碳化那些腐朽的木船残骸,她还没忍住主动上前告诉他们
“物资封存库里好像还有一些燃油储备,用来制作高浓缩固体燃料的话可能比这个好。”
然后勃勃尔和老鬼看她的惊诧眼神让她有些害羞,于是她又默默的走了回去,依旧是之前的地方,依旧是之前环抱着秦书的腰的姿势。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漆黑的夜色,连那夜色都显得格外熟悉,犹如她在十八岁的夜晚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中看出去时候一样的,如诗般恬静安详。
雅可可和响虎还是挨着她们坐下的,所以想要交谈起来还算方便。
“雅可可,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么?”她转头低声问道。
“可以。”雅可可都不问什么事情。
但在旁边的响虎有些想笑的想到,可能对于雅可可的表达方式,陈小旖缺乏足够的了解。
她说可以,是说你可以拜托我啊,但是我做不做得到或者愿不愿意做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雅可可可不是故意耍奸耍诈的人,只是她对于沟通话语的理解和思路,的确是异于旁人就是了。
有点害怕陈小旖误解,响虎有心想跟她解释几句雅可可的习惯,想了想又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