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略微有些诧异。他道:“他如果要试探您,根本不需要使用那么复杂的设备,只要往您的手机上发一条信息,看您回复的是不是约定的信息就可以了。这些电脑什么的,都是多余的。”我想了想,有道理,就道:“你似乎是有什么想法?”
他道:“这肯定不是陷阱,这两台电脑一定是有用处的,那个人也确实一直是住在这栋房子的下面。否则您下去也不会看到那些被子。”
“那你不是说,这两台电脑基本上没有人使用过吗?”我道,“你怎么理解其中的矛盾?”
“矛盾的归矛盾,恺撒的归恺撒。”他道,“很简单啊,这个人是住在下面的,但是,他和您的沟通,并不是依靠这台电脑,这台电脑。是一个陷阱,但是下面这间地下室不是。”
我抽了口烟:“那他们是依靠什么东西来沟通的呢?”
这上面所有的对话,地下室里都能听得一淸二楚,但是我能肯定,下面的人说话,哪里都听不到。
“也许不需要沟通呢?”他道,“也许并不是藏匿,而是监视呢?”
我只是想了一秒,忽然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前面的几个矛盾全都有眉目了。
三叔电脑里的改装,不是由他自己改装的,也许三叔根本就不知道他家里的地下有这么一间屋子,也不知道他自己的电脑连通着另外一台电脑。更不知道自己所有说的话,都能被人听到,所有三叔的信息,那人全部可以截获。
这人是谁呢?就好比是住在三叔肚子里的蛔虫。
我把我同学给打发走,答应三天内付款,让他继续琢磨。有什么新的想法立即告诉我。
之后,我就坐在院子的杂物之中,坐在三叔喝茶的台子之后。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电话。我打给了二叔,我问他:“三叔的这间房子是什么时候造的?”
二叔沉吟了一下。没有回答,忽然问我道:“你在哪里?”
我搪塞地说了一个地方,二叔还是沉吟,显然并不是特别相信。他的语气有些怪,我听着总觉得出事了,但是此时我也不想多了解。只是追问。二叔便告诉我:“那房子的地基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打的,之后重修过几次就不知道了。最初只有一小间平房,后来老三赚的钱多了。慢慢扩建起来。时间最长的一次扩建是在一九八八年,那段时间他几乎都住在我家里。”
二叔说完这个之后,忽然抛了一句:“你最近别折腾了,好好待在杭州。”说完立即就挂了电话。
我听着总觉得二叔正在忙着什么事,挂了电话之后,我想了想,就给自己的老爹打了电话。
我靠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和我老爹唠家常,我没有想特定的问题。就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同时思考一些对我自己的推理有帮助的小细节。
我这几年少有的和老爹聊天聊得那么开心,我老爹都蒙了。聊到一半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暗示我:“小邪,是不是失恋了啊。有什么伤心的和爸爸说啊”
我嘿嘿一笑,心说我老爹心思还挺敏感的,还能听出我心里有事。但是我太了解我老爹了,就算把事情全部告诉他,也于事无补,
从和老爹的聊天里,我把我们吴家从长沙到杭州的整个过程,全都套了出来。听完之后,我发现这简直就是一部连续剧:特别是我爷爷和霍仙姑还有我奶奶的故事。在那个历史背录下听来,简直就是一部特别好的故事片。
我爷爷成名是在长沙。他成名的时候非常年轻,他是第一个训练用狗闻土的土夫子。一条训练成熟的狗。探穴的效率是人的十倍,而且狗能敏锐地闻出各种火油类机关,甚至能闻出粽子是否尸变。
从我爷爷训练出第一只狗开始,他的财富积累极其地快。没出几年,他可能已经是整个长沙城几个第一:知道古墓位置的数量第一,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