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很多军士都是脸色苍白,鞑子兵威名显著,不比以前各人杀过的匪徒山贼,各人临敌的心理压力非同小可。
不过舜乡军平时训练严格,军纪森严深入人心,特别是不久前规定的舜乡堡守城军法:作战时,有回头者捆打!擅行动者捆打!见贼大声喧哗者,被伤高叫惊走者,都遵照临阵退缩,军法示众!
镇抚迟大成带着自己的军纪队不断巡视,所以虽是生死攸关,不过还是人人肃立,不发一言。
左哨的四队士兵,除了几个从垛墙瞭望孔观察敌情的队官外,此时都是立在自己草厂旁的队旗前,哨中一百名铁甲长枪兵分两排持枪而立,他们一排击杀,一排视情况作为援兵。每队的火铳兵也是同样分成两排,一排架枪在垛口上瞄准,一排持火铳立在后面,等待着自己的射击。他们小心地着手上的火绳,防止它烧完或是熄灭。
不止是他们,每队战兵中由堡内青壮男丁编成,抛射滚木擂石,倾倒金汁的辅兵们,他们也是静静地蹲立在自己的器械旁,紧咬着牙,只是一言不发。
城头上一片安静,只有猛烈的太阳直直晒射在城头上。
各将兵披着厚厚的盔甲,各人脸上都是滚出豆大的汗珠,却没人去擦拭一下。
韩仲从垛墙处着越来越近的清兵们,他也是紧张地吸气,口中不住道:“小子们,给我稳住了!”
韩仲估计鞑子兵早出城门在瓮城的左偏,所以向这边推来的盾车竟有十五辆之多。盾车后的不远处,也有众多的鞑子兵跟役,穿着棉甲,或是未着甲,推着七、八十辆的独轮小车,上面满载泥石等物,用来填取城前的沟堑之用。在这些独轮小车的后面,又有十数个鞑子跟役,抬着几副简陋的云梯,跟随独轮小车前来。
盾车推进,清兵呐喊如雷,眼见城外清兵己经冲进了五十步,这时城楼的中军部响起一长声的天鹅声。
韩仲长刀前指,大喝道:“射击!”
从瓮城左侧城墙的众多垛口、警铺,马面中,分布着第一层的左哨军士五十人的火铳手。
他们一齐射击,火铳齐鸣,喷射出了大量的火光与烟雾。
一时间,火铳的射击声响彻云霄。
不过前面那十余辆清兵的盾车前部与上部有厚实的木板遮护,木板上还铺着厚厚的皮革棉被,舜乡堡的式火铳虽然犀利,五十步可以打穿清兵的棉甲,但是却打不穿他们的盾车,韩仲部的五十个火铳兵一轮齐射,打得各辆盾车上的皮革棉被啪啪作响,弹丸横飞,旗杆纷纷折断,但是躲在盾车内的清兵死兵与弓箭手却是安然无恙。
十余辆清兵盾车仍是快速冲来。
韩仲大骂几声,喝道:“第二层火铳手上,打后面那些没有披甲的鞑子!”
立时第一层火铳手退下,快速地装填定装纸筒弹药。
第二排火铳手上前,瞄准盾车后面推着独轮小车,不断跟来的清兵跟役们。右侧城墙的孙三杰,也是同样判断出这种情况,作出了相同的决定。
“射击!”
舜乡堡城头的火铳兵们又是一轮齐射,除了有几门火铳哑火外,数十门的火铳一齐向盾车后面那些清兵跟役打去。
城外传来一片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这次应该有命中了!
经过两排火铳的射击,此时城头上满是弥漫的白烟,视线不清。
韩仲大声下令停火,各队的队官们也是大声叫道:“停火,停火!”
各队的火铳兵都是停了下来,静待察战果。
城头呛人的硝烟味飘扬,其中夹着一股鲜血的腥臊味,在炎热的阳光下,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清了,城外进入六十步距离的清兵跟役,他们有十几个被打翻在地,很多人身上血肉模糊的,只是滚在地上大声惨叫着。
舜乡堡的式火铳,四十步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