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到哪,哪就出现一批批大善人,最后全天下善人云集!”
方光琛说道:“此为一。”
他道:“二,新科举,永宁侯也不必大动作,只需增加明法、明字、明算诸科便可,明经、进士二科不变。这样旧士子心思不变,又不费吹灰之力获得大批新士子之心。观当年宣府镇吏员考核,或许又会增加多科考取。我大明为官何等艰难,十年寒窗往往难获一官半职,而在宣府镇何等之易?有官做,多少士子会感恩戴德?听闻宣府镇从科级到部级,人人皆可升迁,又获得多少吏员之心?”
方光琛呵呵笑道:“至于冗官冗吏,永宁侯有钱,养得起,他宣府镇官吏再多,一样兴盛富强。”
他说道:“又闻永宁侯麾下有宣府镇民事学院,这是干什么的,就是培养官儿的。各官皆需入院,名曰培训,介时全大明官吏皆需入院学习考核,又入觳中耳!”
他道:“闻永宁侯麾下还有宣府镇军事学院,这是干什么的,就是培养考核武将的。介时大明局势安定,永宁侯坐拥无数精兵强将,他召各将入院。各将是学习还是不学习,培训还是不培训?”
他瞟了吴三桂一眼:“培训完后,调往各地镇守,东西南北互调,全大明将官,亦入觳中耳!”
他收着扇子在书房踱步,似乎是自言自语:“大明武将中,排得上号的当数杨国柱等人。料想杨国柱不在乎,他只要有仗打,有兵带就心满意足,无所谓麾下将官是否还是原来那票,反正也是无根的浮萍。加之他与王斗交好,膝下义女更是王斗之妻室,永宁侯定会让他带领原来兵马。”
他道:“……王朴,富家翁足矣,听闻最近更在忙什么烟草?庸碌之辈耳,不值一提。刘肇基,与杨国柱类似。……余者将官,不入院培训,征讨便是,何人可挡靖边军之敌?最后便是长伯你了!”
吴三桂一颤,听方光琛继续道:“闻听永宁侯最恨军阀?当年左良玉之死便颇有蹊跷……当然,最佳之处理不若官将尽入院学习,然后培训后东调一个,西调一个,关宁尽散矣。麾下兵丁,亦充入忠义营中?”
他最后笑道:“当然,长伯亦可向永宁侯大表忠心,毅然尽散家丁,追随麾下。便若当年的温方亮,现在不也是永宁侯麾下五大将之一?然后带一只整编后的军队,军中或许一个旧将也无,反正永宁侯推行参谋制,并不太看重武将个人之力,最后为永宁侯爷南征北讨,受之器重,不失一佳话……”
“够了!”
吴三桂的手颤抖得厉害,他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猛然喝道。
他转向方光琛,厉声说道:“廷献兄说了这么多,意欲何为?”
方光琛收起自己折扇,他对吴三桂深施一礼,正色说道:“先帝不幸,君父死难,凡有识之士,无不切齿恨贼!今流贼人心已失,众志已离,正是收复神京,功在社稷的当时。长伯,良机到了!”
吴三桂冷冷道:“只是如此吗?”
方光琛沉声道:“当然不是!”
他说道:“大丈夫岂能没有功名利禄之心?我一书生耳,亦想报国,长伯不想吗?你胸中没有抱负?你不想报国仇家恨?”
他不断反问,声音越说越大,最后更是咆哮出声:“流贼罪恶已极,诚赤眉绿林黄巢禄山之流,天人共愤,其败可立而待也。如此良机,为什么不抓住?难道真愿如此奇功只得王斗独享?”
他咆哮喝道:“王斗能做的,我们也可以做。长伯,拯救大明之人该是你,你就不想青史留名,史书万人赞颂?你真愿放弃基业兵马,成为王斗麾下一条走狗?”
他额上青筋暴露,激动难言,他咆哮说着,声声尤如魔鬼之蛊惑,在引诱着吴三桂的内心。
而他内心也在不断动摇,是啊,他岂不想报国仇家恨?他又岂能没有报负?他是多么自视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