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若干段落,每个段落四周都为沟所围绕,仅剩下一个高土堆孤独矗立,这就是“峁”,经过这些梁、峁不是简单的事,但铁沟这边沟壑纵横,不如此到不了沟边。
东塬上的屯堡皆人去楼空了,只余空空的土城墙,甚至没到收获季节的麦子也割走了,留下空空麦地,光秃秃桔杆。
从哨骑传来的消息,孙传庭在当地实行坚壁清野,还在远望沟西端大修防线,戒备森严。原本贺人龙被斩,闯营各人还一喜,随后消息传来,孙传庭在当地大练新军,此时死守潼关,非是易于之辈。
闯营前哨已经占据东塬上刘家洼、北头堡等东端几个明军放弃的军堡、屯堡,不过西端沿远望沟边一些火路墩还在官兵手上。依据火路墩,还有熟知当地的地形,他们的哨骑神出鬼没,不断袭击闯营哨探马兵,让人颇为头痛。
李自成等人看过铁沟,认为此沟虽然难行,但一可以一些用水,二可以在对面塬地代字营,西姚堡等处驻守兵马,与这边相互呼应,掩护,算是一处重要之地,再往远望沟西去时,就遇到一股哨骑战。
却是他们行进时,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很快数十骑明军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们不急不缓,大摇大摆,这方虽有千多骑,附近还有一些马兵,他们却丝毫也不畏惧。
李自成等人隐隐看到他们的打扮,一色亮闪的帽儿盔,部分人持着长铳,穿着精良长罩甲。大部分人则穿着短罩甲,似乎持手铳与马刀,有着臂手,马匹的要害处还有一些甲片,可以护住马匹,举止中,隐隐都透着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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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方马兵前去驱赶时,他们持长铳的马兵,竟远远距离五、六十步时,就在马上开铳,打的还都是己方精锐。
他们或是打了就跑,或仍然在马上装弹,己方马兵再冲入三十步,他们持手铳的马兵,又此起彼伏的开铳。
闯营马兵多习弓箭,不过有能力在马上射箭的还是少,就是有,这骑弓威胁力也小,马上骑战,拼杀时颇为吃亏,那种伤亡交换比,李自成看了都直皱眉头。
他们手铳马兵似乎一人还有手铳好几把,火力猛烈,中者不死就残,他们近战格斗能力也不弱,相互间还配合默契,老是找到空子,几个人对付一个,持长铳的马兵,时不时打个冷枪。
他们马匹也一色彪肥,跑得快,就算逃跑时,那些手铳兵,还时不时回头一铳,使己方不敢追得过紧,短暂的驱逐战中,己方就伤亡十几人,对方似乎只受伤一人。
要不是己方人多势众,这场驱逐战可能会伤亡更大,看闯营各人神情凝重,高一功道:“这些是孙传庭督标营的人马,部分哨骑持长铳,部分持短铳,都可在马上开铳,颇为强悍,好在人数较少。”
闯营中的哨探与安排是高一功在负责,营中马队哨探潼关时,遇到最多时,便是这些孙传庭督标营人马。这些人还非常强悍,马上长短铳都可开铳,使营中哨探畏之如虎,因此留意上了心。
李自成也是皱着眉头:“什么时候,长铳可在马上开铳了?”
他帅标的铳营,虽也人人配上马匹,但营中的火铳,却没有一杆可在马上开铳,主要是后座力太强,一开铳,极有可能从马上掉下来。
他询问铳营总哨杨少凡:“杨兄弟可知道这种在马上骑射的长铳叫什么?”
杨少凡摇头,他在明军中很多年,除了手铳与三眼铳外,就从来没听过这种可在马上射击的长铳。不过他隐隐有一个感觉,那些可能是靖边军的人马。
听说孙传庭在陕西练兵,得到了宣府镇的大力援助,难道靖边军也援助孙传庭了?就不知他们出了多少兵马,这让他心中起了忧虑,他的铳营对上普通明军还好,对上靖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