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的形成瘟病论治纲领,开我国传染病学、微生物学研究之先河,在世界医传染病学史上更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将赢得世人的广泛尊敬。向吴有性先生致以崇高的敬意,王斗。”
吴有性吃惊莫名,又有些呆滞的接过信笺,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几行大字,还有下面的署名与印章,只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听说过永宁侯王斗这人名字,只是他远在边镇极北,自己则在江南,他怎么知道自己的?
况且,自己著书虽有些亲近人等知晓,但《温疫论》三个字,却是近期选了又择,才于两日前确定下来,永宁侯他……他……
对王斗此人,他心中浮起高深莫测的感觉。
而且江南多小报,抄贴,往日还好,对王斗多有吹捧,近期则负面报导多起来,什么嚣张跋扈,什么残暴不仁,更有什么荒淫无耻,日日无女不欢,夜御八女都出来了,吴有性当然是嗤之以鼻。
他是宣府时报的拥趸,更关注的,是内中的各项报道事实,特别关于医学方面的事情,对当地的一些龌龊是知道的。
他更私下听闻,因为宣府时报揭露郑芝龙垄断大明沿海贸易,每年获利就超过白银千万两的事情,郑氏暴跳如雷,专门出钱在各小报上抺黑永宁侯王斗,如今江南在酝酿的江南时报,郑氏集团就占了很大的股份。
当然,有时小报看多了,在他心中,王斗不免一副军阀武人形象,然此时……
吴有性不知该怎么说,莫测之外,甚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便若一高大身影耸立云间,一瞥之间,河山万里,世间万物。皆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此时王斗在他心中已经截然不同,特别信笺内容虽高深莫名,但所言那种赞誉,肯定,却如涓涓细流涌入他的心田,特别永宁侯以一侯之尊如此夸誉。
似乎多年间所有孤寂委曲都化为泪水流下,吴有性有些哽咽地道:“侯爷过誉了,老朽只是尽医家本份罢了。”
虽说如此,他的泪水却不断落下,颤抖的手握着信笺更是紧紧的。
那郎中打扮之人眼中露出羡慕的神情。以一医者得此赞誉。死而无憾。
他能理解吴有性的心情,其实若换成他,他早就号啕大哭了。
那富商打扮之人见吴有性擦干了泪水,然后又看来。似乎明白他内心所想。笑了笑道:“先生不必询问。侯爷乃星宿下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专为救我大明水火而来,此事不奇怪,在他老人家身边待久了就习惯了。”
他说道:“我们这边的意思,以纹银一千两,购买先生的大作出版权,印刷出书后,先生每月还有润笔稿费。当然,吾等更希望的是,先生能前往宣府,商谈医学,共治瘟疫疾病。”
吴有性更为吃惊,他喃喃道:“这,给得太多了……”
此时出书,皆要自己出资,他只求有人看他的书,为医道病人尽自己一番心力,突然有人愿意为他出书,传扬千古不说,还砸下纹银一千两到他头上,他反觉惶恐了。
他犹豫道:“老朽只求《温疫论》能传播世人,使更多的病患不会亡于疫病之手,这些银两……”
那富商打扮之人起身郑重施礼:“万望先生不要推辞,侯爷也说了,这是您应得的。”
余者二人也是一齐施礼道:“万望先生不要推辞。”
吴有性内心激烈冲突着,最后他一咬牙,顿足道:“也罢,老朽就厚颜愧受了。”
那富商打扮之人喜道:“先生答应去宣府了?太好了!”
他一连声对那二人吩咐:“赶紧的,安排下去,准备先生起程事宜。对了,先生的家人也要安排妥当……”
吴有性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人忙活开了,好象,老朽还没说到这个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