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他猛地抓住纪君娇的手,哀求道:“五妹,你知道的,从小到大,众兄妹中,二哥最疼你了,待妹夫回来,你跟他求求情,让他放过你二哥……”
纪君娇抓住哥哥的手,哭道:“二哥,你马上去镇抚司自首,将你知道的,全部交待出来,立个捡举之功……夫君回来后,我也会向他求情,定然会从轻发落。”
纪仲昆惊叫:“什么,从轻发落?仍然免不了牢狱之灾?不,不!我不这样做!”
他对纪君娇哀求:“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不陷身囹圄,五妹,你帮我向永宁侯求情!”
纪君娇心如刀绞,只是摇头:“二哥,我不能这样做。”
纪仲昆面若死灰,他忽然站起来,冷笑道:“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总算明白这内中意思了,五妹,往日二哥对你百依百顺,只求你一点点小事,你却推三阻四,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顾念兄妹之情?”
他更是大吼起来:“还是说,那姓王的,根本没有将你放在心上?”
他高叫道:“看看,看看,那谢秀娘,己经封为侯夫人,你呢,得到什么?得到什么?”
“啪”的声响,纪仲昆捂着自己右脸,愣愣地看着纪君娇:“五妹,你打我?”
纪君娇泪流满面,神情却是冷淡下来:“还是先前那句话,二哥你立刻,现在去镇抚司自首捡举,妹妹事后为你求情,何去何从,你自己抉择吧!”
她冷着脸出了房屋,走到拐角处,却无声的痛哭起来。
十一月十七日,大同镇,浑源州。
与东路的商战,各大家自然挂怀于心,范永斗,靳良玉、梁家宾,又有亢、渠、王,诸家家主,皆就近移驻临近东路的浑源州一处会馆,遥遥指挥运作。
具体事务上,还以各大家最精明的管事负责,更由范家大公子范三拔统一指挥。
虽然东路能量之大,也让他们意外,不过显然的,区区一路之地还不能与底蕴深厚的各大家对抗。
眼见东路经济就要崩溃,是时候了。
“唉,想不到王斗那匹夫,也颇有能量,京师消息传来,朝局大变,许多亲近我等的朝臣,或贬或徒,王斗匹夫不但鼓噪无事反而得封侯爵,朝野屈服武夫之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亢大掌脸色阴沉,心中隐隐有后悔之意,起初,京师消息王斗联合边军鼓噪,他还为之一喜,随后事情进展,大大出乎各人意料之外,王斗没事不说,还高升了待他回到东路,事情会如何发展?
不但是他,别的大家同样心下惴惴,只可惜,眼下骑虎难下了。
范永斗咳嗽一声,颤巍巍道:“诸位掌柜不必忧心,看东路所为他们只敢来跟我们来文的也显示他们的文治之力,正中我等下怀。”
他冷笑道:“论商战,不说一个武夫,一帮泥腿子便是当年的万历皇帝,最后也得不灰溜溜撤回所有税监,王斗又算什么?”
他说道:“百年来,大明官就是商商就是官,吏部、户部几位阁老虽然倒了然随后上台的郑阁老,倪阁老,与我等关系同样非浅,继续孝敬便是。他们背靠东林党,此次商战,江浙商人们,同样支持我们。”
他轻蔑地道:“不比东路小小池塘,宣大三镇,何等地方?便最后王斗输了,他又能如何?又敢如何?他敢如东路那样动刀动枪吗?”
他说道:“百年来,官僚商人一体,下到各级官将,上到内阁大臣,宫中太监,哪个没有收受好处?又历任多少总督巡抚,多少阁臣,想打商人的主意,最后他们下场如何?”
他神情阴沉:“更不说,山西三镇,超过九成的官将与我等有关系,临近边塞各堡,九成九的将领私通蒙古人与满洲人,王斗敢动手?他向谁动手?向晋王,代王,还是谷王?还是要杀空整个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