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与他生气,砸门砸的格外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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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扑棱着翅膀在一边乱飞,劝他:“别敲了,老祖肯定不出来——”
话音未落,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
仙鹤:……脸好疼。
它往上飞了点,若无其事停在屋檐上。
杜云停闯进去,一张嘴,才发觉自己眼睛居然也是酸的。
“师父这算什么,”他低声道,声音闷闷的,带了点哭腔,“师父不要我了么?——因为我没灵根,注定成不了大器么?”
老祖难得眉头微蹙,道:“怎么说这话!”
哪怕只是气话,他也听不得小徒弟自轻自贱。
杜云停趴过来,像小时一样趴在他腿上,脸颊蹭着他的衣角。
他说:“师父……”
这一声喊完后,老祖握着他的手腕微微用了些力。杜云停茫然地睁眼望他,老祖却只顺着他额发,叹道:“你还不懂。”
杜云停似懂非懂,“那师父教我。”
道黎老祖目光一顿,近而若有所思。
“要学?”
杜云停还当是什么秘法,“要学!”
老祖目光渐渐变得奇异,随后唇角竟然浮现出了些笑。即使是杜云停也极少见他笑,这一看,整个人头都有些发懵,晕晕乎乎被他抱着,一路抱去了玉床上。
玉床冰的很,他却快在上头融化了。
他化的是一滩滚烫的水,连骨头也跟着软了。
后头再想起来这一段,杜怂怂就很后悔,非常后悔。
他怎么——怎么就中了计了呢!
然而这样的想法显然有些来不及,因为道黎老祖也是初次尝试,刚刚知道到嘴滋味,竟然有些成瘾。虽然杜云停在之后努力老实了几日,生怕寻着个借口再被人抱过去,但几天后,他还是在修炼中犯了个小错。
那时,道黎老祖倒像是高兴的很,二话不说就把他抱回自己寝殿了。
然后,杜云停就再也没能搬出来。
他虽说是不谙世事,但对于这件事也是知晓的,又是羞赧又是难为情,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愉悦——
但是,男人实在是做的太过了!
杜云停要是刚开始心里头还抱着点幻想,在三番五次地被浇花后,这幻想就全没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对自己肉身崩裂的担忧。他是当真觉得自己快被浇的魂魄不稳,几回都跟道黎老祖抗议,当然没有任何效果。
杜怂怂很伤心,原本,老祖只在修炼一件事上不听他的。
如今变成在两件事上不听他的了,而且这两件事还挂了勾,修炼错一点浇花就多一次……
杜云停偏偏又是个没耐性的,简直是戳了马蜂窝。
这谁禁得起?——反正杜云停觉得不行。
他左思右想,觉得这实在不能算自己的原因。根据白鹤给他买上来的书,锄地这种事,锄头也是很重要的。超大号的锄头,怨不得他使不动。
于是他想了许久,最终拍大腿决定了:离家出走!
就趁老祖闭关的时候!
如今陪在他身边的白鹤,是昔日那只白鹤的儿子。因着早年那只白鹤早亡,剩下个鸟蛋,都是杜云停靠术法一点点维持着温度孵出来的,甚至自己还坐了几天窝——因此现在这只,基本上也与杜云停的儿子没什么差别了。
老父亲便撺掇着儿子,趁那人闭关时跑路。
白鹤听完之后,倒好奇的很,“跑去哪儿?”
别的鸟不知道,他却清楚的很,杜怂怂这么多年都没下过山呢。能对哪儿熟。
它反正不看好,离家出走,怎么也得去个远点儿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