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门后的是一个体形微胖,留着一头卷曲的艺术家长发,满脸木讷憨厚之气的年轻男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马叮当的兄长,马小玲的亲生父亲马大龙了。
马大龙见是个陌生人,手上却提着礼物,遂开口问道“你找谁啊?”
杨翼飞微笑道“你好,我找叮当,给她送东西来,一个礼拜前约好的。”
“哦!她还没回来,不过这个时间她已经放学,应该在路上了,你先进来吧!”马大龙闻言也没多问,让开门口,将杨翼飞请了进去。
“谢谢。”
杨翼飞道了声谢,走进房间,马叮当家不算小,大概有130平左右,三室一厅。
进门左侧是进入卧室的过道,右侧是一个鞋柜,鞋柜背后摆着一套大红色沙发,沙发前是一个茶几。
茶几对面三米外靠墙放着电视柜,上面有一台大块头的彩电,彩电下还有一台放录影带的录像机,这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小康家庭的配置了。
客厅靠阳台的里侧摆着餐桌与餐椅,餐桌上已经摆上几道菜,右侧就是厨房了。
此时厨房里正传出锅铲与铁锅的摩擦声,马大龙对厨房叫道“丹娜姑姑,是找叮当的。”
“哦,你请客人先坐一会儿,菜很快就要烧好了。”马丹娜的声音从厨房传出,虽然嗓音略微沙哑,但中气还比较足,看样子身体状况还没那么差。
她年轻时与将臣交手,被打成过重伤,留下了病根,在马叮当上大四后爆发了出来。
中间有几年她去了大陆,因为大陆那边的同道传来消息,似乎找到了将臣的踪迹,说不定就是这几年间与将臣再度交手,才引得病根爆发。
也是在马叮当上大学住校,她离开香港这段时间,发生了马大龙和汤金宝的故事。
“随便坐吧!不用客气。”马大龙虽然木讷,但还不至于连待客都不会。
他引着杨翼飞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到侧面的单沙发上,待杨翼飞将礼品放到茶几上后,主动开口道“我叫马大龙,是叮当的哥哥,你怎么称呼?”
“杨翼飞,龙哥叫我阿飞就好。”马大龙比马叮当大了好几岁,早就大学毕业,而且从外形上看他也比杨翼飞大。
最重要的是,他想追马叮当,以后说不定马大龙就是他的大舅哥,所以这声龙哥杨翼飞叫得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但这声龙哥反而把马大龙叫得不好意思,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叫过他呢!
他、马叮当、汤金宝三个人中,他是最大的,但是从小到大,他被人欺负都是妹妹或汤金宝替他出头。
谁都看他一副好欺负的样,又怎么会有人称呼他为龙哥呢?
他憨笑着抓了抓头发,道“你叫我大龙就好,不用叫龙哥。”
杨翼飞也笑道“你是叮当的哥哥,我比叮当也大不了多少,叫你哥不是很正常吗?”
马大龙见此也不再多说,这个称呼让他听着很舒服,心里对杨翼飞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毕竟是陌生人,不熟悉,马大龙又不是个健谈的人,聊了几句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翼飞为了避免尴尬,便主动开口道“看龙哥的样子,是玩音乐的吧?”
马大龙点头道“是啊!我大学念的是音乐学院。”
杨翼飞微笑道“原来是科班出身,我也很喜欢音乐,不过我是野路子,有机会我们交流交流。”
这还真不是吹牛,杨翼飞当兵那会儿,吉他弹得那叫一个溜,爵士鼓也敲得飞起。
那时候一到休息日,一帮战友就到草地上围着杨翼飞席地而坐,听他弹着吉他,唱着《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战友们还经常调侃他,明明可以去文工团靠才华吃饭,偏偏跑来特种队受虐。
马大龙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