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床头盯着他不说话。
“粥里没毒。”他说完示意旁边的人当着我的面拿勺子喝了一口。
我这才接过,粥很烫,我喝了好久才喝下一半,期间他一直坐在那个沙发上望着我,看我快喝完了,才悠悠开口:“好喝吗?”
“不好喝。”我实话实说,那肉沫的口感很奇怪。
“我本来是想炖鼠肉粥给你的,不过他们没用,抓不到老鼠,只在园子里捉了几只蚯蚓剁碎了放进去,味道还可以吧?”
我立刻捧着碗原原本本地把粥吐了出来,我一直吐到胆汁都出来了还在干呕,眼泪鼻涕也流了一脸。
我吐了好久,才想起要将那碗东西泼他身上,可惜他这次早有防备,我手还没抬起来,就立刻有人擒住了我的手腕,夺走了那碗呕吐物。
他扬了扬手,有两名女佣入门有条不紊地收拾起地上来,还有一个女人拿着热毛巾给我擦脸擦手。
他看我收拾完了才起身,居高临下地命令我:“不许弄脏我的房间。”
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走了之后我才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弹下床。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我就这样光着身子在上面躺了两天?
我不愿意再上床,也不愿意坐在他坐过的沙发上,只裹着被子蜷在地上。半夜的时候,他故意把暖气停了,我冷得发抖,只好走到摄像头面前说:“我需要一套睡衣。”
我说完没多久,就有女佣送来了一件睡衣,是那种穿在吊带睡裙外面的真丝睡袍,没有腰带,不拿手扯着的话面前就会整个敞开。
我勉强裹着这件袍子回到了床上,但我根本睡不着,胃里空荡荡,火烧火燎的疼。
清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开始发烧了,我听到自己一直在哭,在叫妈妈,也听到有人坐在旁边捏着我的脸嫌弃地说:“真麻烦。”
我以为他至少会送我去医院,但是却忘了这种人家里肯定会有家庭医生,我依旧躺在那张床上,被人灌粥灌水灌药打针。
再次清醒的时候,有人正在给我喂粥水,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居然是他亲自在喂,这可比什么都让我惊恐。嘴里的粥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我眉头一皱,立刻又要呕出来。
“你敢呕试试?”
我已经头一偏,吐了一大半。
他虽然反应灵敏,立刻起身离开了,但是脚上的鞋子还是被溅到了不少。
他沉着脸瞧着我,不带任何表情地说:“你故意的?”
“粥的味道,恶心。”我说。
“药膳粥,养胃的。”他将碗往桌上一放,“醒了就自己喝。”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忍不住问。
我沉不住气的口吻取悦了他,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整个人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我忍不住分神去想他到底几岁,我爸爸是四年前受的伤,那他现在也不过才20出头。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没想好要干什么。”
“你不敢杀我。”我试图激怒他,也在试探他的底线。
他点点头,倒是很坦诚,“确实,杀了你麻烦很大。”他顿了顿,又说:“但关你一个月应该问题不大,你离家出走,你所有朋友都帮你打掩护没告诉你爸妈你在哪里,现在又正好是寒假,我只需要用你的手机给你妈妈发条短信,就不会有人再找你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乖乖待着,哪天我心情好就放你走了。”他说。
我审时度势,央求他道:“对不起,我为我那天晚上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端详着我,又是一声轻笑,“如果你再晚几天才道歉,可能会更真诚一点。”
我知道自己是白费心机,立刻收回了脸上的表情,恼火又恶劣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