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次我们两个确定要参与到这场混战之中来的话,实际上就是已经在鲜明旗帜的站队其中一方了。”
“是中立的话,他们对于我们的需求依旧不会改变,但是如果明确的战队一方的话,那么原本作为两方需要拉拢对象的我们,就会变成另一方必将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空有一身冠绝天下的本领,又有什么用呢?”
叹了一口气,他并非对于自己的实力不自信,相比起来其他人来说,许沉对于自己的修为实际上是拥有着绝对的自信的,不管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他都相信自己是能够应付得了。
如果是如同先前去南荒一行,或是参与到北境和西域之间的战争这种事情的话,就算前方的危险有再大,对于许沉来说,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一死罢了。
在很早之前,在替徐清开导心结的时候,许沉就有说过,对于自己的生命来说,他更愿意珍惜的是去贯彻自己信念。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前方的困难太多,就会感到害怕而踌躇不前,不敢去贯彻自己的信念呢。
萧宁心中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与许沉共处这么多年来,对于对方的心思,他实际上早已经是了然于心了。
是什么能够让原本潇洒自由与天地之间,不受一丝一缕限制的许沉变成这般的模样。
最简单的说法无非也就是一个责任二字罢了。
当他回到白云宗之后,当他见到在此地修行的那一些修士们之后,当他看到那些处于自家宗门庇护之下的寻常凡人之后。
许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肩上,自己的身后所负担着的究竟是多少人的期盼和目光。
他是白云宗和萧宁一样作为最后防线的存在。
他们的实力确保着那些对自己那么眼红的修士不敢轻易下手。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其实归根结底。许沉已经不是单单纯纯的为了自己而活了。
他身上所肩负着的是整个白云宗上上下下那些修士,甚至于凡人们的性命。
至于为什么对于这个自己亲手创立,但是却没有认真打理过一天的宗门,许沉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萧宁抬眼望向了院落的对面,在距离此处数百米另外一张桌上,杜浔音那担忧的目光正朝着此处汇聚而来;
不能说她是专程
在盯着这里的,因为即使是萧宁如此不加掩饰地窥探,杜浔音却像是没有任何的察觉一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她的眼中同样也只有这个人的身影啊。
萧宁在心中微微的一声叹息。
或许自己这一次强行激起许沉顺应自己的心意,对于他的修行来说是一件不可或缺的事情。
但是必须需要承认的是,如果坚持着对方的心意这样走下去的话,一旦酿成了苦果,可能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的结局。
想到自己曾经自认为对的选择,最后所构成的错误的结果。
即使是萧宁心中也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丝的迷茫。
然而就当萧宁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上微微一沉。
抬眼望去,却是见到原本坐在对面的许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单手把在萧宁的右肩之上,一股温暖有力的暖流从手心之中逐渐的向外扩散开来。
“怎么了?开始还在开导我,怎么到了一切都解决之后,反而是宁哥你有些畏首畏尾了。”
许沉的脸上丝毫见不到半分先前的怒意,嘴角微微的翘起,带着一股温和的笑意对
着面前的萧宁问道。
“你说如果我们两个就此旁观的话,会不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