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避开人多的地方,正好给了阿业机会,趁着她穿过巷子口时,猛地从拐角跳了出来。
如鸢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懵了半晌反应过来,起身就要往回跑,谁知巷子后面的出口也有人拦着。
阿业和水生一人堵着一头去路,朝她逼近,她不禁惊慌失措叫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拦着我?」
「哼,小爷拦你,自然是有事要问。」阿业装腔作势,又往前走了一步,问道:「你是林府的婢女?为何出城?!」
如鸢左右看看拦路的两人,不想回答却又不敢不答,强自镇定说道:「我是林府的婢女,出城给主子办事。」
阿业想了想,问:「给哪位主子办事?」
如鸢心中一跳,顿了一下,说道:「我,我去给府里的三太太办事……」
三太太?不正是跟林氏合伙坑他主子的那个吗!
阿业摸了摸下巴,给如鸢身后的水生使了个眼色,水生迟疑的比划了一下,一巴掌拍在如鸢后脖颈,如鸢被她打懵了,却没有要昏迷的意思。
阿业跳脚骂道:「我带你来有什么用!」
说着自己竖起掌刀再次劈到如鸢脖颈上,如鸢疼的浑身一颤,倒地不起了。
水生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连忙竖起大拇指恭维道:「大哥威武!」
阿业踹了他一脚,道:「赶紧赶紧,这丫头肯定有问题,把她带走!」
魏府。
李清懿下了马车,跟元衡郡主说了一声,先回濯香院去了。
她一回来,长宁就上前说道:「姑娘,阿业把如鸢给抓住送过来了,奴婢要不要将她弄进来审问?」
李清懿笑了笑:「甚好。」
长宁得了吩咐,提脚就去了。
阿业正在魏府外面的巷子里等着,听说长阑要把人带走,立即松了口气,「估计她快醒了。」
长宁笑道:「辛苦了,这是姑娘给你们的!」
阿业从小就在府里,对李清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大大方方的接了,笑道:「帮我谢姑娘赏。」
长宁一把拽起如鸢的手臂,飞身就上了墙头,才回头答应道:「好!」
水生啧啧道:「这把子力气,比我还大!」
阿业伸手锤了他后脑勺一下,「你这弱鸡还好意思说?」
水生嘿嘿一笑,见阿业还在看着墙头,不仅笑的发贼,「大哥,人都没影了,你还看呢?」
阿业脸一红,转身道:「赶紧走。」
水生却不饶他,「长宁在咱们府上养伤的时候,大哥就总与她凑一堆儿说话,怎么?你对长宁有想法?」
「去你的!」阿业一把揪住水生的耳朵:「你这瞎话要是传出去,岂不败坏人家的名声!再多嘴一句,我就禀告姑娘说你办事不力,扣你的月银!」
「哎大哥,饶命,我再也不多嘴了……」
墙头那边,长宁将这二人的对话全都听了去,脸色不由红扑扑的回了濯香院。
李清懿一看她,纳闷道:「你旧伤复发了?」
长阑闻言吓了一跳,叶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长宁连忙捂脸,「有吗?可能……是方才风吹的。」
李清懿道:「你先前的伤势虽然好了,但身体上了元气,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让蘅芜熬点姜汤,大家都喝一些,刚入冬,最容易得风寒。」
长宁捂着脸,「是……姑娘还是赶紧审问这个如鸢吧。」
李清懿看着昏死过去的如鸢,说道:「把她弄醒!」
长宁将如鸢拖到院子里,一盆冷水下去,人就被激醒了。
如鸢顾不得浑身冒冷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情形片刻,猛然反应过来,「这,这是在哪?」
李清懿抱着手从屋子里出来,「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