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办法就是以工代赈,工作,然后给工钱,通过这样的方式钱流出去,但又不是简单的发钱。
说白点,其实大基建也是这么个思路的。
钱流动起来,百姓有工钱,有薪水,才有消费,甚至才能带动供给,最后通过税收又把钱回流过来。
当然这有前提,就是朝廷手里有钱有粮,否则总不能拿纸当钱给百姓当工钱。现在皇帝手里的钱,就是通过工商贸易,尤其是垄断性的一些产业赚得的红利。
太子大婚搞隆重些,要赏赐将士,招待外使官员,需要采购各种商货物资,其实也能促进京城大消费,甚至给许多百姓工商赚钱的机会。
对于刚迁都不久的北京,这无疑能带动些人气,让其更快速恢复起来。太子婚礼投入的这些钱,就相当于是一个启动器。
······
新晋封钱塘郡公的张煌言坐在府中,嫡长女张景徽试穿着婚服。
“父亲。”
张煌言回过神来,看着女儿头戴凤冠,穿大红圆领袍,披着霞帔,那么的漂亮站在面前。
他想起当初他为了抗清奔走联络,甚至都顾不上年轻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儿女,告别她们奔走在外干着随时可能抄家灭族的危险事。
转眼间,女儿都已经十五,穿上了婚服。
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忙碌着,崇祯末忙着反阉党奸党,参与复社的活动,南京亡后又回乡招兵买马联络义军抗清,待鲁监国起兵局势好转后,他又在各地任职,无法携带妻子儿女一同上任,父女也是聚少离多。
小丫头一下子就成大闺女,马上就要出嫁了。
“出嫁以后,到了那边,要听话,莫要耍性子,到时就是太子妃了,太子是国家储君,一定要做个贤内助,为太子打理好东宫后院的事务,以前喜欢诗书喜欢戏曲,但到了那边,也要开始操持家务······”
说着说着张煌言说不下去,怕在女儿面前失态,赶紧扭到一边去,假装咳嗽。
张景徽的眼睛也红了,她眼里的父亲总是那么的康慨激昂那么的高大,可此时却在女儿面前红眼眼流泪。
“女儿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