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鞑子兵,这人起码是个马甲,甚至可能是巴牙喇护军。
最远射程能达三百步(五百米)的大九头鸟,比大斑鸠铳要差点,但其仍是远程利器,甚至精度更高。
瞄准,钩火。
砰的一声巨响,铳身震动,钟小楼仍勒紧皮带,好在耳朵里早提前塞了棉花,减少了些响声。
经常习练的他倒是已经习惯了不少。
“打中了!”
钟小楼在开铳后立马查看战果,看到远处一名马甲应声倒地,胸口飚起血花,大声为队总欢呼起来。
赵大有也确认了一下目标,看到倒下后,很满意的点头,他迅速叫钟小楼一起重新装填,抽回枪,然后上铅子,仍然是上一两二的大铅子。
捅实铅子后,还不忘记在枪托上划了一道记号,代表着又杀一敌。
“记住那家伙的样子,和他倒地的位置,一会战后要报功请赏的!”
钟小楼笑道,“放心,绝对不会记错的,价值三十两银子呢,我的个亲娘,咱俩分,你十二我们九,够给我弟娶个媳妇了,队总,再阻个马甲,我能给我三弟也娶一个媳妇。”
“你三弟还在地上玩泥巴,急啥。”
“那我给我家买头牛。”
三人配合默契,平时也没少实弹演练,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击杀敌人。
正勇刘三赶紧再次完成装填好,小楼也迅速重新架起抬枪,并用皮带勒紧固定。
而赵大有也重新寻找目标。
盯上又一个马甲,看准,钩火,砰的一声,又倒下一个。
“队总真是神射,一枪一个准。”刘三佩服万分。
重火枪虽然射的远,但射速和精度,其实反而不如普通鸟枪,更能掌握,但赵大有本就是火枪兵出身,这九头鸟的准头,营也没几个比的上,要不然也做不稳这抬枪队总之位。
他们同队的其余三杆铳,也接连不断的开枪,不过他们就没赵大有的本事了,开三枪有时也不一定有射杀一个。
但四枪排在一起打,却也是接连干翻了五六个精锐鞑子披甲。
这时,另一边小炮队的王大胡子也指挥着两门佛朗机子母炮开始射击,砰的一声响,一大团铅弹扇形喷出,一扫一大片。
一炮射完,炮手立即把子铳取出,然后另一个早装填好的子铳递了过来,简单清理母铳膛后,便装填进去,继续又开一炮。
拥有速射优势的子母铳一响起来就停不下来,连环开炮,不断的喷着铅弹雨。
一哨两门,一营四哨就是八门,加上营官亲兵里还有一队两门,总共十门小号佛朗机炮连绵不绝的喷吐火焰铅弹,左标两营,二十门小炮倾泄火力。
加上一营二十支九头鸟,一协四十支九头鸟助力。
霹雳作响,冲到城下的鞑子遭受到了猛烈的打击,一下子就被轰倒一片,死伤无数。
就算是巴牙喇护军精锐,身上的两层甲也顶不住这种火器之威,没有盾车,普通的盾牌也一样没用。
看着倒蜡烛一样倒下的披甲,后方督战的将校们无人面色大变。
“大王,明军火器犀利,弟兄们没有盾车顶不住,伤亡太大了,”
博洛舌头都咬出血来了。
看着明军无情的扫射收割着,而城下的清军弓手铳手对他们的射击却收效不大,只能捂着绞痛的心口摆手。
“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