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荡外围的城镇,并随时阻击来援清军。
阮进、朱成功、刘孔昭他们带水师负责搬运物资,把苏州城里的钱粮用船先运到太湖或阳城湖里的岛上。
沈文忠、马吉翔等则负责带兵肃清苏州城里城外的汉奸投降派,锄奸抄家,甚至还开仓放赈,救济贫困百姓。
总之现在苏州城内城外,一片热闹景象,朱以海带着三镇来这里围抚标,也不过是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围着练练攻坚战法,还能看住这些家伙不让他们下山去捣乱,当然,若是能够成功攻下山头,灭掉这支抚标就最好了。
虽说并没准备硬打,但毕竟手上兵力富余,哪怕兵马多是新兵,又缺少器械铠甲,可对面毕竟才千余抚标。
战斗一开始,明军士气就很高昂,特别是军中各级的监军副职们,多是江南秀才、举人们,甚至有许多三四十岁的老童生,但这些人因为多是主动弃笔投戎,满怀忠义报国之心,不少人还跟鞑子和伪军有杀父破家之仇,因此战斗一开始,他们比所有人都冲的快。
一个个高喊着激昂的战斗口号,甚至有些秀才老爷们还一边吟起边塞诗词,一边冲锋。
那股子狂暴无畏的样子,非常的激励将士们的勇气。
神机镇的佛朗机炮手们带着明军学生推着炮来到山下,很熟练的构筑了几个前沿炮兵阵地,虽然说炮小,可再小也是炮啊。
那火线一点,轰隆巨响,就能给明军们加上无畏的buff,更别说还能极大的恐惧和削弱对方的意志。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仗还能这样打。”
杨文骢站在朱以海的旁边,还在忙里偷闲的嚼着煎饼卷大葱,“咱们这一路来,居然处处按着鞑子打。”
朱以海笑笑,“掌握战场主动权很重要,最好的防御其实就是进攻。”
炮兵、铳兵、弓箭手,盾牌兵。
预料中的艰难攻山场面并没出现,轰隆隆的炮声中,漫天箭雨下,明军数面合围,无数的兵马如蚂蚁一般的围攻上去。
凭借着优势的火力压制,很轻松的就抵达了那简易的木栅栏前,基本上都没什么伤亡。
土国宝慌了。
一手举盾,一手提大刀,奔走呼号,“都他娘的给老子拼命,让伪明叛军一鼓作气冲进来,咱们就完了。”
在土国宝的激励下,或者说在他的恐吓下,杨国海、邹锡祥等标营将领也拼命了,他们知道自己手上血债累累,真要是被击败俘虏,下场绝对很惨。
抚标千余名士兵都赤红了眼拼命,争先恐后的堵缺口。
而土国宝却在混战中悄悄后退,身后跟着杨国海和邹锡祥两个心腹。
“守不住的。”杨国海脸色灰败的道。
“大人,得赶紧撤。”
土国宝很清楚现在想带兵突围是不可能的,两人所说的意思,无疑是要他抛弃战场上正在拼命的士兵独自逃走。
“后山有一段峭壁,没有明军围攻,我们可以借绳索攀下去。”
土国宝瞧着仍在不断围上来的明军,一狠心对二人点头。
山上激烈鏖战。
简易的栅栏被砍破了一处又一处,可疯狂的抚标士兵都很快又填了上来。
栅栏前很快就尸横遍野,但抚标终究只有千余人,而明军却有三镇近两万人马,还有炮兵铳手掩护,朱以海也很注意节奏,让三镇轮番出击,并不急于硬打。
眼看从早上打到了日临中天。
也不知道谁突然喊了句,“抚台大人不见了!”
“邹副将也不见了。”
“杨游击也不见了。”
声音越来越慌,最后带着愤怒与不甘。
情绪在战场上蔓延,他们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经过半天的明军车轮血战攻杀,一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