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同行,这辆马车亦是见证了二人的旖旎过往。只不过,这些年随着自已芳华渐去,这荣魁便以身体不妥为由,同衾共枕的事情少了许多,夫妻间便有了些生分。
郁闷之下,赵蓉随手翻弄桌上的一摞书,这些书都是荣魁的,平日里她看都不看。
正无聊间,忽然有本书里露出一角绯红,好奇之下打开,却是一个信笺。这信笺赵蓉自是晓得,京城怀春女儿家都喜欢用的,不仅素雅别致,还有淡淡幽香,实在是向情郎倾诉衷肠的必备之物。
一看到这,赵蓉一扫方才的慵懒,将信笺打开,里面是几行娟秀小字。
海棠祈时雨,深院锁黄昏。莺鸣长不断,念念是荣君。
荣君?时雨?看着这首腻歪的诗,无数个想法涌上心头,赵蓉脸上的怒意越来越盛,攥着信笺的手也是微微颤抖。这荣魁难不成......还海棠,是梨花压海棠吧。
一念至此,赵蓉脸色铁青,大声叫道:“停车,翠风,你过来。”
伴行于侧的贴身侍女赶紧走了过来,“公主,奴婢在此。”
看了看车外众人有些惊疑的目光,赵蓉将心头的怒火压了压,“上车来。”
等翠风上了车,赵蓉方脸色阴沉的问道:“这些日子,老爷都去了什么地方,可是会了什么人。”
翠风惴惴的看了赵蓉一眼,正斟酌言语,赵蓉早已不耐烦了,“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平日里不是让你看着他的动向了吗,是不是去会什么小浪蹄子了。”
翠风扫了一眼车窗,小心翼翼劝解,“公主,老爷在外面可能也就是散散心,终是会回来的。”
“放屁,拿什么散心,你知道什么,快说,若不然,今天你也别回去了,就死在这路旁吧。”赵蓉听出了翠风的言外之意,顿时勃然大怒。
翠风吓的赶紧匍匐于地,“公主息怒,我也是前两天听府中过来送玉润斋胭脂的牛老头说的,老爷今年来老让他往城外一处院落送胭脂,路远不大好走,老爷每次都会给不少赏赐。
这老家伙明里暗里是想让我给他一些赏钱,我并不想搭理他。可送胭脂一事确实蹊跷,便问了一下那处院落的地址。后来才想起来,那里有老爷的一处私产,乃是年前才购下的,不过并未从府上走账。平日里因为要送些日用之物过去,我才听家人提起过。”
听着翠风的言语,赵蓉的脸越来越白,“贱婢,你是不是早知道些什么,话里藏藏掖掖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是不是你已经被老爷收买了过去。”
翠风吓的赶紧连连磕头,长公主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这些年杖死的侍女还少吗,赶紧低声道:“奴婢不敢,只不过不想让公主为此伤神罢了。”
“说。”
翠风咬了一下嘴唇,“我听说老爷看上了少府一名手下的家室,那人倒也识趣,便主动献了出来。只不过前些日子不知何故,此人却是逃了。
老爷以往只是偶尔去一趟那处宅子,自从得知荣奚的死讯后,却是去的勤了些,听说往那处送了不少好东西过去,我估计那名女子就藏在那个宅子。”
咚,赵蓉一脚揣在翠风身上,后者重重的撞在车厢上,咬牙切齿道:“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就是死了一个儿子吗,是不是嫌弃我给他生不出子嗣,这才另找的女人。走,去那处地方,我让他生。”
“是是。”翠风忍着疼痛,赶紧下车招呼侍卫,转向那处位于城外的宅院。这女人的妒忌心发作起来,可是谁也无法拦下的。
跑了两个时辰,一行人风尘仆仆,终于赶到了这处隐蔽的院子。
看着这座白墙黑瓦,与周围人家并无多大区别的院子,赵蓉双目阴冷,转头看了一眼翠风,“是这里吗。”
翠风赶紧答道:“正是。”
赵蓉一招手,两名侍卫到了身前,“带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