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女子如影子般穿过了吴亘的身体,原本凝实的身体化为虚无,就这么目不斜视一步步走向殿门口。所过之处,众人纷纷让开。白发随着风雪飘动,渐渐融于殿外无尽的风雪中。
雪童不知所措的站在同样不知所措的吴亘身边,犹豫片刻,将手中的红绳往吴亘的手腕系去。吴亘吓的一缩手,雪童突然愤怒起来,如同猛兽般恶狠狠盯着吴亘。只要吴亘再推辞,下一刻就会扑了上来,不死不休的那种。
吴亘有些畏缩的伸出手,雪童轻轻将绳子系在了吴亘左手手腕上。打量了半天,似乎是对自已打的这个结十分满意。接着,雪童冲着吴亘咧嘴一笑,身体化为一片风雪,向着殿外飞去,所过之处,地上的雪纷纷飞起,如一条雪龙,呼啸着冲出大殿。
呼的一声,大殿的门重重关上,风雪声也戛然而止。大殿中渐渐暗了下来,水从月等人神情复杂的走到吴亘面前,打量着其人手腕上红色的绳子和青色的铃铛。
任谁也知道,这绳子和铃铛不简单,能不能平安走出雪山,就得看当下绳子的主人吴亘了。
看着众人有些复杂的眼神,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吴亘叹了口气,「方才只是意外,我什么也没干。」
「嘁。什么也没干趴人家身上那么长时间。」宝象不屑的声音响起,「虽然你没有把那女的怎么样,但人家刚一进门就按倒在地,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亘,以往我看错你了。无耻。」
凤儿昂着头走到吴亘面前,「意不意外我们不知道,但这绳子若没有什么说法才让人意外。我也是女人,这种性子冷淡的女人一旦动了怒,呵呵,那是什么后果。吴亘,你真摊上事了。」
吴亘的脸苍白起来,虽然方才那奇妙的感觉自已也说不清是什么,但总不是什么好事。「我把绳子和铃铛还给她。」试图将红绳从手腕下解下,可奇怪的是,这看起来细细的绳子,费了半天劲仍无法扯下,好似与皮肉粘结在了一起。
「怎么办?」吴亘有些绝望的抬起头。.
「用刀子试试?」桥班迟疑着提议,可旋即被几人愤怒的目光给喷的缩回了头。废话嘛,没看刚才那童子的神情吗,若是把绳子给损坏了,这六人一鸟恐怕都得死在这殿中。
「吴亘,我觉着你还是与那女子好好谈一谈,找个妥当的法子,能不打尽量不打。」水从月正色道。
「是啊,我觉着我们可能真的打不过。对方既然只是把我们关在这里,并没有进一步举动,说明还是有的谈的。我觉的,那个姑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吴亘你又是嘴儿甜的,不行哄......」齐合目光有些闪烁,难得这个老实人出这个馊主意。
忽然,齐合只觉着后背一凉,转头看到凤儿想要刀人的目光,赶紧义正辞严道:「吴亘,不管怎么说,你非礼人家总是不对的,男人要负起自已的责任,万不可作出什么负义之举。」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出事就要我就个孕男出头,还有没有同情心。」吴亘嘟囔着,走到门口准备出去寻那女子解释一下,可拉了半天这门却丝毫未动,转头一摊手,「你们看,不是我不去,人家不让出去。」
眼见无法出门,六人也只好在殿中安歇下来,吃些干粮,静待女子的审判。
一直到天黑,女子也再未回来。
坐在冰冷黑暗的大殿中,吴亘摩挲着手腕上的铃铛,面色有些凝重。这个不知名的铃铛不知道是何物,自已第一次触摸竟然直接现了识海,起了魂曲。
虽然现在好像和普通铃铛一样,没有什么反应。但总有一种感觉,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而且,有铃铛在手,自已莫名
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原本神魂小人被毁后的不安一扫而空。
正思索间,宝象的声音响起,「你们说,这地方这么大,可怎么没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