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以先来点下马威。
不过他也并不是冒然行事,那嬷嬷真以为进些谗言就能如何吗。赵长突然对初霁感了兴趣,正是隐隐对两个亲生子女的手段感到失望,厌倦了二人的勾心斗角,毕竟他虽是王爷,也是一个父亲。
初霁的天真烂漫、毫无心机,触动了赵长心中柔软之处,所以真是动了收为义女的心。若是再将初霁培养成赵陵、赵迁那种模样,恐怕赵长第一个不答应。
老嬷嬷连这味道都品不出,也不知道她这么些年来,是怎么在王府混下来的。
果然,不出吴亘所料,赵长闻听后并未诘问此事,反倒是那嬷嬷收敛了许多。
册封的日子终于来了。这一天天还未亮,初霁睡眼惺忪间,便被叫了起来梳妆打扮。等打扮完毕,初霁迈步出门,吴亘的眼珠子险些亮瞎。
初霁柳眉笼翠,檀口点朱,身穿曲裾深衣,头插金钗,腰佩翠琅,额前一块月形红色水晶,青鸟步摇微微颤动。顾盼间光彩流溢,举手间秀丽天成,说不出的雅致华贵。
吴亘戏谑的拱了拱手,「拜见贵人。」
「哥哥......」初霁微嗔,气的连连跺脚。
今日册封大典在宗庙中举行,吴亘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只能初霁一人应付。
看着这两天演练的什么领御旨、献帛、献馔盒、献胙肉、祭祖、焚祝文等近百套礼节,吴亘就脑仁疼,这贵人也真不容易,大典下来,脱层皮都算轻的。
为防止初霁中途饥困,吴亘特地在她衣服里放些了杏干、肉脯,趁人不备时可以随时填填肚子。
吴亘一人等在府邸中,一会站起一会坐下,抓耳挠腮,坐卧不安。就和俗世父母送自家子嗣参加科举考试一般,焦灼难耐。自小到大,吴亘还从没有如此失态过,正所谓爱之深,关之切,连每日雷打不动的习武也放下了。
终于,临近黄昏时,初霁在一帮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府邸。赵陵也一同前来,一脸冷漠,眼中没有一丝灵动,犹如死人一般,只是临走前多瞟了几眼吴亘。
入夜,初霁将身上的一堆零碎扔在床上,把侍女全都赶出去,光着脚跑到桌前,抓着还有些不太熟练的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
「可是记清楚了。」吴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些日子,自己可是让初霁抓紧学了些字,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嗯,记清楚了。」初霁肯定的说道。
吴亘看了几眼纸上的字,默记在心,伸手将纸放在蜡烛上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