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居所,吴亘将院门一插,躲在院中闭门不出。倒是遣初霁往着赵陵处去了一趟,讨要些伤药。
赵陵专门派了一名侍女和大夫,随初霁一同过来探望。
吴亘双目无神、嘴唇干裂,神情萎靡的躺在床上,宛若变了一个人,任由大夫搭脉。过了半晌,大夫睁开微眯双眼,「唉,内伤甚重,恐怕......」新
「恐怕什么?」侍女急切问道。
「恐怕没有个一两月无法复原。」大夫摇摇头道,「当下之计,只能卧床静养,以观伤势。」
「谢......谢大夫,还请留个保命的方子。」吴亘声音颤抖,气若游丝。
留了一个方子,大夫与侍女便转身离去。等二人一出院门,吴亘腾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好险好险,没想到赵陵这疯婆娘如此细心,还专门派个人来察探情形。」
方才故意扰乱经脉,气血逆流,险些憋出内伤,方才堪堪骗过了大夫。
既然已经让赵陵知道了自己病重,下一步当如何处置,吴亘坐在床上,暗自思量起来。
清晨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骑轻骑急急向着观夕城赶来。等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卒看都不看,轻骑就径直进了城。
沿着青石大街,轻骑来到了锦春王府前。王府的侍卫远远看见,并不以为然。这是艮山门例行给王爷送丹药的专使,每次都是这个时辰,熟面孔了,简单看了看就挥手让其下马进了门。
进了王府大门,此人轻车熟路往管事房而去。每次丹药送到,都要交接到管事房,再由管事呈给王爷,多年来俱是如此。
刚走到第二进院子,迎面来了一人,此人倒是认识,乃是赵迁府上一个名叫王荣的管事。有时赵迁也会索要一些丹药,俱是王荣操办,所以一来二去便相熟了。
「李兄,这么早又来送丹来着。」王荣笑嘻嘻迎了上来。
「可不是吗,新炼制的丹药,一早便给王爷送来。诶,王荣,今日面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嘛,可是贵体有恙。」送丹之人诧异道。
「咳咳,偶感风寒。对了李兄,正好我要到管事房,不如丹药我帮你带过去如何。」王荣颇为热心道。
「这个不大好吧,每次都是要交到周管事的手上。」送丹之人有些迟疑。
「你呀你,不识好人心,周管事今日有事,要晚一些才过来,你一个人苦等也不是个事,反正我就在王府,看他回来逮着机会给他就是,也省的你耽搁功夫。算了,算了,不信我,那你还是一个人等吧。」
「别介,兄弟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周管事不在,那就烦劳王管事了。」说着便把背上的盒子递了过去,「正好借此时机,到城中采买一些杂物。」
「小事一桩,咱兄弟间还如此客气作甚。」王荣顺手接过盒子。
「多谢王管事,那我就告辞了。」
「李兄慢走,事情包在我身上。」王荣拍着胸脯道。
看着送丹之人离去,王荣略一沉吟,掉头向管事房而去。
赵长这些年颇为热衷修行之道,每天都要服下一枚丹药。前段时间,管事房送来了艮山门新进的丹药,吃了两颗,果然效力非凡,自此便要求长供此丹。
清晨,赵长刚刚起床,就有两名侍女站在床前,一个端着木盘,盘中放着今日要进食的丹药,另一个则是捧着两杯茶水,一杯漱口,另一杯则是用来送服丹药。
赵长取过丹药,顺手放入口中,灌了一口茶水送下。按着惯例,今天要接见郡守府的人,赵长一边吐纳一边由侍女服侍更衣。
深
呼了一口气,刚要出门,忽然腹中剧痛起来。赵长脸色一变,冷汗从额头冒出,脸色发青,颤颤巍巍呻吟道:「快送本王如厕。」
到了午后,一条消息迅速在王府中传了开来,王爷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