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问学识。
当年李飞白对姜国的诸位皇子,就数刘基和刘楚印象最好。
前者胸怀天下,后者翩翩君子。
「什么?」黎重大惊:「殿前免跪?他?」
他手指李飞白。
「怎么黎大人,我这客卿不配拥有这等殊荣吗?」李飞白反问。
「敢问陛下,据我所知,白费礼并不隶属任何一国,为何声称他为贵国立过大功?」黎重激动之下再度反问。
「嗯?」
听到这话,刘基也略微不悦。
「贵使慎言,白客卿为我国立下何等功劳,岂是你们可以知晓的?」
见刘基有些怒气,黎重冷静下来。
「倒是老夫多嘴了。」
他冷眼瞧了一下李飞白,转头回到自己位置。
宴席开始,虽然刘基节俭,但有外国使节在,关乎姜国颜面,席上自然少不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当然,也有歌姬献舞,伶人作乐。
一时间,好不热闹。
酒足饭饱,刘基站起。
「贵使,朕不胜酒量,先失陪了,由郑王替朕招呼诸位。」
「恭送陛下!」
黎重和朱安河也站起,拱手施礼。
又过片刻,日头落下,太后也起身告辞。
见两位主人都已离去,众人也兴致黯然,文武百官纷纷起身离开。
微醺的朱安河也站起身,摇头晃脑道:
「没意思,一点也不尽兴,走了。」
黎重见状,也起身拱手道:「郑王,既如此,我们也回去休息了。」
「陛下命本王招待你们,容我相送。」刘楚出言。
黎重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一闪而逝。
随后回道:「如此,就有劳王爷了。」
「诸位,请!」刘楚伸手朝门外一比。
「对了。」黎重突然插话:「王爷,可否让兵部尚书冯德龙与我同行?」
「这是为何?」刘楚问道。
「实不相瞒,老朽与冯德龙在四十年前相交,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奈何这些年各为其主,断了联系。如今恰逢此良机,想与冯老再度共谈风月,不知殿下可否应允?」
「哦?你和冯德龙认识?」刘楚狐疑问道。
一旁的李飞白,听到这段对话,立刻警觉起来。
「四十年前的故交了。」黎重故意强调时间,以免刘楚心中多疑。
「王爷,黎老。」
此时,冯德龙也站了出来,朝两人施礼。
「我说你怕什么?」朱安河等得有些不耐烦:「都是四十年前的故交了,这些年也没有联系,况且这个什么兵部尚书四十年也没给你们带来损失,你还怀疑他通敌不成?」
虽被朱安河说中心事,但刘楚却不是不骄不怒,笑而回道:「本王并不是怀疑冯尚书通敌,而是担心冯尚书年老体迈,加上夜色已深,恐身体难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