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对。”贾平也反应过来:“欧阳护法不识字,这众人皆知啊。这张纸不可能是他的。”贾平松了口气。
在教中,他与欧阳苍关系最好,自然不会相信他是千城阁的奸细。
“哼,初入教时不识字,不代表现在也不识字,何况识不识字,完全可以轻易伪装,不是吗?”多疑的吴太平,并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辩解。
一旁的蒋其胜,早已料到他会用这个借口来辩解,于是出言:“掌教所言有理,但你看这些字,歪歪扭扭,不像识字之人所书写,倒很像刚学会写字的人写下的。”
“蒋先生的意思是,我学会写字了?”欧阳苍欲哭无泪。
“我有理由这样怀疑。”
“这……这种扭曲的字迹,随便一个识字之人都写得出来,肯定是别人嫁祸于欧阳护法的,请掌教和蒋先生明察。”贾平心中着急。
而此时,李飞白也适时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不,你错了。”蒋其胜缓缓出言:“一个人若懂书写,即使能刻意模仿别人的字迹,但书写习惯是改变不了的,想要写出这样扭曲的字迹,根本不可能。”李飞白心中一怔,没想到这蒋其胜对书写方面,倒是颇有研究。
可惜他不知道,只要一个人用非惯用手写出来的字,便是这种歪曲的字迹。
“怎么不可能,我就可以写。”贾平极力想帮欧阳苍洗掉嫌疑。
“你可以写?”吴太平凌厉的目光立刻望向他。
“掌教,不妨一试。”
“好,就让你一试。”吴太平大手一挥,让人取过纸笔。毕竟欧阳苍跟随他多年,他也想弄清真相,若他真的是被嫁祸,岂不遂了敌人的愿。
笔墨备好,贾平将那张纸平放在桌面,对着上面的字迹,一笔一画开始书写。
写到一半,他竟然发现自己后背微微冒汗。这种刻意模仿扭曲的字迹,确实很累人。
他不得不在心中承认。没有写完,他已经迫不及待拿起刚写的那张纸,说道:“请掌教和蒋先生过目,我的确可以模仿出这种字迹。”教众将两张纸呈给吴太平。
后者手都没去接,头一歪,命教众给蒋其胜。接过两张纸,蒋其胜仔细看着。
“哼!”盏茶过后,他冷笑一声,将两张纸扔在地上。
“蒋先生,这……这是何意?”贾平惊讶问道。
“你自己看看,虽然两张字迹很像,但只是表面相像,你所书写,虽然字迹扭曲,但下笔力道和书写轨迹,犹有规律可循。他那张……”他指着欧阳苍,继续道:“哼,毫无书写方法,下笔力道更是初学者所为,时轻时重,根本没有规律可循。总而言之,那张纸上的字迹,还未形成书写习惯,的确是刚学写字的人,才写得出来的。”心中暗笑,李飞白未想到用左手写出来的字,竟然有此奇效。
贾平捡起两张纸,仔细对比,的确如蒋其胜所言。他顿时泄了气,心中开始焦急。
“不是……”欧阳苍更是一脸困惑:“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何一下子就说我是千城阁内奸?”贾平没有说话,他已经慌了神。
吴太平和蒋其胜更是懒得出言。
“左掌教。”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请求李飞白告知。装出一副脸色阴沉的样子,李飞白缓缓说道:“上面写着,你让千城阁的人稍安勿躁,待我太平道举事后,你们才好趁虚而入,坐收渔翁,一举灭了我们。”
“什……什么?这……这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欧阳苍气极而笑。
“掌教,蒋先生,我对太平道的忠心,你们知道的,我绝不是什么千城阁奸细。”他无力地辩解着。
蒋其胜一时判断不出真假,眉头微皱,自语道:“大事在即,偏偏出现这个意外,唉。”他叹了口气,眼睛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