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青衣司身份不高,林天冲之事乃绝密,他接触不到。」
南宫山捂着胸口,咳嗽几声。
「哎呀王爷。」
莫富贵见状,赶紧上前拍打着他的背,试图帮他顺气。
「您现在就不要担心什么林天冲了,养好身子,陪同陛下登阁,才是头等大事。」
他替南宫山着急。
「咳咳咳」
喝完药,南宫山不像以往觉得舒服一些,这次反而不断咳嗽。
「王爷,你怎么了,不要吓我。」莫富贵满脸关切。
喘着粗气,南宫山终于停下。
「死不了。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是陪同父皇登阁,只要储君之位一到手,还怕什么林天冲白费礼?」
「正是此理。」莫富贵激动回道。
但事与愿违,接下来两天时间,南宫山一心振作,病情却逐渐加重。
终于,他浑身无力,无法起身。
宫中御医来了无数个,尽皆看不出所以然。
方圣手的手段,如果能让别的医者看出来,那他也不会享负盛名。
他巧妙地利用药材分量,在南宫山的药方上,一味药材多了几分,另外两味药材少了几厘。
以致御医在检查药渣时,根本没看出药材的问题所在。
一时间,齐王府阴霾笼罩,莫富贵整日唉声叹气。
青云殿。
天庆节将至,南宫青有些激动。
每日朝会,都是同一班人在跪拜,甚是无趣。
只有天庆节,在天心阁上,他才能享受万民朝拜。
那种高高在上,仿佛天地之间我最大的感觉,让他深深迷恋。
「冯嵩飞,你看朕这幅字写得可还行?」南宫青笑着问道。
凑上前一看,冯嵩飞见纸上写着:偷得神州赏众人。
乃是李飞白在南宫稷生辰作的诗。
「苍劲有力,锐气迸发,陛下,您的字,又进步了。」冯嵩飞适时马屁送上。
会心一笑,南宫青回道:「你可知道,为何你能坐上内侍总管一职吗?」
「奴才愚钝,请陛下明示。」
「明明就是拍马屁,但却让人信以为真,你这张嘴厉害得很呐。」南宫青笑道。
「在陛下面前,奴才哪敢胡言,所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南宫青哈哈一笑。
「陛下,卑职有事启奏。」
此时,一位禁军将领在殿外禀报。
「进来。」
「说吧,什么事?」冯嵩飞问道。
「齐王病情加重,近日无力起身,天庆节还有三天,陛下当早日决断。」
「齐王又病倒了?」
南宫青皱眉。
好心情瞬间被打散。
「近日天寒,或许齐王身子弱了些。」冯嵩飞见状,赶紧小心翼翼附和。
「无力起身?那他还怎么陪朕登天心阁?」南宫青似在自语,又像在问殿中的人。
没人答话。
谁也不敢率先发表意见。
「可曾让御医看过?」无奈,南宫青只能继续问道。
「宫中十几名御医都诊治过,均查不出病症。」那将领回道。
「唉。」
南宫青叹了口气。
「难道他那怪病又发作了?」
「可据说,齐王的怪病,不是让那个白费礼给治好了吗?」冯嵩飞问道。
「对,白费礼人呢?」南宫青问道。
「回陛下,白费礼现在已经在赵王麾下。」将领道。
闻言,南宫青皱眉沉吟。
「看来,争夺白费礼一事,齐王输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陛下,齐王性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