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这一切之后,他走向随身携带的行李。
那里有一个白色瓷瓶,瓶中有几粒药丸,是方圣手临行前为李飞白准备的。
药丸可去瘴解毒,对蛇鼠咬伤,尤为见效。
他很相信方圣手。
倒出一粒药丸,放进嘴中,李飞白并没有马上将其吞下,而是抵在舌尖,药丸表面那层蜡会随着唾液慢慢溶解,待毒性发作时,药丸刚好流入腹中,发挥药效。
深吸一口气,李飞白再次走到夜壶旁,他搬下压在上面的椅子,一只手按着夜壶,防止黑鼠逃脱。
「呼」
老方,我的命可交给你了。
心中默念一句,李飞白将夜壶打开一道缝,把手伸了进去,胡乱在里面搅动。
毛茸茸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心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片刻后,一阵钻心的刺痛终于传来。
李飞白抽出右手,见虎口处有两个齿印,上面留着黑色脓血。
随后,手臂一阵酸麻,不到几个呼吸,伤口已经肿胀,整条手臂已经失去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
「这黑鼠,果然很毒。」
李飞白咬着牙,额头开始冒出虚汗,呼吸也变得沉重。
他想过去把夜壶放回屏风后面,却发现浑身发热,虚弱无力。
李飞白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用夜壶罩着黑鼠,否则容易让人起疑。
无奈,他使出浑身力气,摇摇晃晃站起身子,用力一踢。精华书阁:.
「坑坑坑」
夜壶在地上滚动,黑鼠立刻逃了出来,爬上屋顶「吱吱」乱叫。
「啊!」
紧接着,李飞白用尽全力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人便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门口守卫的将士听到房中凄厉的叫声,赶紧拍门问道:
「白先生,你没事吧?」
房中自然没有回应。
「白先生?」那侍卫拍门声开始显得急促。
见没有任何回应,那侍卫心中一慌,猛然推开房门。
见李飞白晕倒在地,他心中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南宫山跟他们说过,如果「白费礼」有什么损伤,他们全部人都得陪葬。
「快,快将白先生扶到床上,你,赶紧去叫军医过来,快点!」那军士近乎用嘶吼的方式说道。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军士喃喃自语,手足无措。
南宫山刚入睡不久,睡得很沉。
在皇城,他何时受过这种疲累。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莫富贵在外头着急喊道:
「王爷,你醒醒,王爷……」
南宫山并没有马上醒来,莫富贵足足敲了快一刻钟的门,方才听到里面有动静。
「何事?」屋内传来南宫山的怒吼。
他敲打着胀痛的脑袋,两眼直冒金星,躺在床上没有马上起身。
「王爷,出事了,白先生他……他好像中毒了。」莫富贵哭丧着脸在门外说道。
「什么?」
南宫山一个翻身,立刻站了起来。
他顾不得仪容,光着脚过去打开房门,径直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先生在房里晕倒了,浑身起疹,嘴唇发黑,军医正在诊治。」莫富贵答道。
闻言,南宫山睡意立即消失,转身便朝李飞白住所奔去。
他并不是关心李飞白的安危,而是关心自己的前途命运。
没有李飞白,他如何跟赵王相争?
急匆匆来到李飞白房间,里面已经站着林天冲和肖无忌。
两人听到动静,也都赶了过来。
场中只有林天冲一人,是真正关心李飞白的安危,南宫山和肖无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