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尝毒,用的都是自己的碗筷。
若在南宫山的杯子和碗筷边缘,涂抹上药,军医自然是尝不出来的。
「有可能。」李飞白难得赞赏地看了一眼莫富贵,也亏他能想到这点。
「但是有个疑问。」他转而说道。
「什么?」
「倘若真的有人做手脚,为何只是让我们拉肚子?他完全可以抹上剧毒,一举将我们毒杀。」
李飞白知道不用讲得太清楚,一贯沉迷于小手段的南宫山,听完这句话,自然会往党争方面想。
「看来,此人的目的,只是想让我出丑,并不是想杀了我们。」
果然,南宫山被李飞白一步步带了进去。
这也正是李飞白的目的,离间南宫山和肖无忌,好让接下来的一个个计划,更加容易执行。
「可是有谁会这样做呢?」莫富贵自言自语问道。
「哼,除了南宫定的人,有谁会这样做,又有谁敢这样做?」南宫山满脸阴沉。
「赵王?王爷的意思是……肖无忌?」李飞白故作不懂。
没有答话,南宫山再次朝伙夫官问道:「你晚间造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伙夫官愁眉苦脸,冥思苦想,随后说道:「属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对,有异常。」李飞白两眼发出精光,突然开口。
「费礼,为何这么说,难道你在现场?」南宫山问道。
「造饭时,我去灶台找到伙夫官,吩咐他王爷的伙食问题,碰到了肖统领和伙夫官起了争执。」
「什么?肖无忌真的到过灶台?」南宫山眼睛里已经有了怒意。
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肖无忌身上,加上李飞白的主动说明,他们完全忽略了去过灶台的不只肖无忌,还有李飞白。
况且,南宫山的伙食一直是李飞白把控,他去交代伙夫官如何为南宫山造饭,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因此并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对对对。」伙夫官赶紧附和:「肖统领来过灶台,要求小的必须给黑龙卫供应肉食,说什么没有肉吃,黑龙卫战斗力便会大打折扣。这荒山野道的哪来的肉食,小的实在没办法,便和他起了争执。」
「哼,我们家王爷都吃不上什么肉,他肖无忌竟敢要求给黑龙卫供应肉食,简直异想天开。」莫富贵极其不满。
思索片刻,南宫山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他只是找个借口去灶台罢了,应该是想借机下药,给我难堪。」
闻言,李飞白心中暗喜。
事情终于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王爷,要不要派人把肖无忌扣住?」莫富贵走到南宫山身边,低声问道。
沉吟半晌,南宫山在帐中来回踱步,犹豫不决。
他看了一眼木桌上的碗筷,想起了方才莫富贵的话,立即朝军医说道:「你,检查一下那些碗筷。」
「是!」
那军医不敢耽搁,立即上前,仔细检查三人用过的碗筷。
见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一根细小银针,不断测试。
片刻后他终于出言回道:「王爷,这些碗筷并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南宫山有些失望。
如果真如莫富贵所说,肖无忌在碗筷上做手脚,那便是证据确凿,可以名正言顺将他除掉。
但现在,似乎无法如愿。
「回王爷话,小的在碗筷和余下的羹汤里都检查过,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军医再次说道。
「你当然检查不出来。」李飞白再次出言。
「费礼,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山看着他。
「王爷,泻药是无法用银针测试出毒性的。」
此言一出,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