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也未可知。”
“不是。”南宫山摇头否认:“那股从容是装不出来的,赵王接下来一定有什么动作。”
两人沉默片刻,林天冲换了话题:“王爷,我总觉得咱们这样私底下查白先生,会不会太……”
“你也看到了。”南宫山挥手打断他的话:“费礼的能力多么恐怖,几乎每个细节都算无遗漏,这样的人,我没彻底查清楚底细,总是不放心。况且,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没有问题。”
“明白了。”林天冲点头应道。
站起身,南宫山长出一口气,似乎解决了一大难事,开口道:“准备一些酒菜,随我去趟大理寺。咱们,也该会会老朋友了。”
大理寺狱。
普通的犯人想被关在这里,还没有资格。
牢房仅一个拳头大小的窗户,阴暗潮湿,腐朽之味不断扑鼻而来。
钱良业一身囚服,发髻杂乱,他仰头看着那扇窗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铿啦”
清脆的铁链声响起,门被打开。
“王爷,犯人关押在此。”陈贡之躬身抱拳。
“你们都下去,我要密审。”南宫山下令。
陈贡之不疑有他,虽然整个案情清晰明了,但毕竟钱府查抄出的家产,和钱文德招供的数目对不上,这也算是本案到目前为止,唯一存在的疑点。
或许,这个齐王还真能审出个万一也不一定。
“是。”陈贡之领命,带走了大理寺的人,包括狱卒。
“来了?”钱良业转身,看着南宫山和林天冲。
没有答话,南宫山示意林天冲将酒菜摆上桌。
“喜鹊登梅、蝴蝶暇卷、姜汁鱼片、五香仔鸽,都是太白楼的拿手菜,您的最爱。还有……”
南宫山晃动着手里那瓶酒:“鲁记的竹叶青,这些是您的最爱。”
席地而坐,钱良业望着一桌的美酒佳肴,笑道:“王爷,这是犒劳我的吗?”
“算是吧。”
林天冲为两人倒满酒,钱良业仰头喝了,南宫山举杯示意,也跟着一饮而尽。
“时间过得很快,想当初,老夫教你读书写字,如今已过二十年。这酒,似乎也是老夫教你喝的。”钱良业一脸感慨。
南宫山跟着一笑:“还记得我第一次喝酒,咳个不停,整张脸涨得通红,把您吓坏了。”
“哈哈。”钱良业开怀一笑,继续道:“那时你几岁来着?”
“老师,那时学生十二岁。”南宫山答道。
他,是钱良业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