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没有把握的搜索,就此在靖麟展开,至少在南宫山看来是这样。
李飞白离去之后,林天冲为南宫山斟了一杯茶。
“王爷,白先生如此尽心尽力,会不会是咱们多疑了?”这句话,他憋了很久。
“我也希望是我们多疑了,如此奇才,若是个敌人,该有多可怕。”南宫山后背闪过一丝寒意。
“其实……请恕属下冒昧说一句。”林天冲突然半跪在地上,拱手低头,吞吞吐吐。
见状,南宫山立刻将他扶起,道:“不必行此大礼,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话但说无妨。”
“如果白先生是敌国密谍,大可对王爷的病情置之不理,又何必出手医治呢?”
林天冲费力讲出这句话,生怕南宫山怪罪。
长出一口气,南宫山回道:“是啊,所以我迟迟不愿相信他是敌国密谍,只派人暗中去调查,怕就怕,他还有更大的目的,救我只是达到他目的的一个手段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意图……难以想象!”林天冲心中大惊。
这些年,祝国和姜国的密谍,最大的动作不过是刺杀卫国朝廷的官员,如果李飞白连南宫山这个齐王的性命都看不上,那他定然所图甚大。
寒风吹过,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泛起一丝涟漪,南宫山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双手伸到肩上,拉紧身上的貂皮外套。
青衣司,南宫定听着刘仁芳一案的调查结果,虽然他们最重要的目标是抓住“白虎”,但是刘仁芳被刺的真凶还未找出,这对卫国皇室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
“司尉,我们重新对何英武、郑工全和林天冲做了全面的调查,还是没发现任何异常,三人无论从出身、平日的举动甚至官场上的行为,都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徐元忠站在南宫定下首,汇报着调查情况。
“他们出生的地方,有实地走访了吗?”南宫定问。
“全都走访过了,没有问题。”
莫非,他们三个不是真凶?南宫定心中猜测,口中却未说出。
“继续查吧,细微的线索往往藏在我们的意识误区中,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南宫定无奈只能这样下令。
“是,司尉。”
“无忌,这几天白费礼有什么动静?”南宫定转头问肖无忌。
“王爷,近日他老是乔装打扮,往醉红楼跑。”
“乔装打扮去醉红楼?”
“应该叫陶怡居!醉红楼的老鸨因为钱少成一事,被罚款百万,只能卖掉醉红楼,据我们所知,醉红楼被徐芊芊买下,现在正改成茶馆,并取名陶怡居,将于三日后开业。”肖无忌禀报道。
“被徐芊芊买下?”南宫定狐疑出言。
“正是,这个徐芊芊,上次在回生医馆为了自己的安全和名声,差点将白费礼叔侄至于死地,后来白费礼怀恨在心,竟然用强占有了他,或许是徐芊芊已经认命,现在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肖无忌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曾经的靖麟头牌名妓,第一次就这样被一个乡村小子无情剥夺了。
“哼,睚眦必报,虽然他是个奇才,但还是改不了村夫的性格。”南宫定微笑着说道。
旋即,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出口道:
“不对,这不合常理啊!”
“王爷,怎么了?”肖无忌心下疑惑。
“你说醉红楼被徐芊芊买了下来,白费礼经常从王府乔装去看她?”
“正是。”
“你想,一个青楼的风尘女子,竟然比老鸨有钱,这符合常理吗?”南宫定若有所思。
的确,一个打工的,你赚得再多,有老板赚得多吗?浅显易懂的道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肖无忌还是那副憨样。
虽然跟在南宫定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