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免让南宫山愤慨。
虽说南宫青点名让自己必须到场,首先是因为不想让南宫定一人独大,其次也是为了历练自己。
但这种情况,很明显南宫定才是主角。
茶会过后,这些官员如果真的平平安安,那么他们感恩戴德的,只有南宫定,不会是他南宫山。
殿内气氛逐渐热烈,虽说他喝着上好的风絮眉,却满嘴苦涩,心中不平。
一旁的李飞白,则是密切注意着刘仁芳。
看来这位刘大人将肾保养得很好,喝了那么多茶,还不去茅房!
酒会醉人,但茶喝多了,似乎也能壮胆。
礼部尚书借着如此场景,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听说王爷文武双,下官一直无缘瞻仰,不知今日,是否有机会一睹王爷的风采?”
他口中的王爷,指的自然是南宫定,不知不觉间,大家已经自动把南宫山忽视掉了。
“对啊,听说王爷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丝毫不输当代大家,特别是棋艺一道,更是师承棋圣黄道子,在我大卫无人能敌,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得见?”吏部尚书附和。
“恳请王爷让我等一睹风姿。”
开怀一笑,南宫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种要求他怎能拒绝。
六部九卿九成以上都是文官,这些人不排除一些迂腐之辈,或许弄出几句绝佳诗词,便能让他们站在自己这边,何乐而不为?
既然和南宫山在“白虎”一事上一致对外完毕,那现在也该对内争斗了。
他决定彻底将南宫山的势头压死。
“诸位稍安,既然大家有如此雅兴,那本王敢不从命?”
“好!”
“好!”
人群中,爆发出掌声。
李飞白见状,心里暗喜:这是加深两人矛盾的又一机会。
而一旁的南宫山,则是铁青着脸,垂头丧气喝着茶,他想离席,又怕失了风度,落人口实。
“吏部尚书钱良业钱大人可是我卫国大文豪,就请他出题吧。”南宫定笑着出言。
“既如此,下官冒犯了。”钱良业拱手回道。
“钱大人无须客气,尽管出题。”
沉吟片刻,钱良业朗声道:“王爷,就以‘大卫万岁’四个字,作一首藏头诗如何?”
“这题目出得好啊。”底下的官员开始起哄。
顿时,“大卫万岁”四个字又在殿中流传开来。
“题目不错,容本王盏茶时间。”南宫定出言道。
随后他拿起茶杯,缓慢喝了一口,在殿内来回踱步。
当然,这期间没人敢发出任何声响。
“有了!”南宫定眼睛一亮。
“下官等聆听大作。”钱良业躬身道。
“那本王献丑了。”南宫定收拾了一下情绪,口中吟出那首诗:
“大根大器大丈夫,卫瓘诸孙卫玠珍,万梅万竹万松柏,岁岁梅花岁岁觞。”
四句诗的开头连起来读就是:大卫万岁!
“好!”
也不管诗作得如何,钱良业在南宫定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便率先鼓起掌来。
殿内其余人,也不管懂不懂诗的意思,甚至自己都没听清楚南宫定作的是什么诗,也跟着双手拍得通红。
总之,鼓掌就对了。
开玩笑,对方可是如日中天还能作诗的赵王,谁敢得罪?
“噗嗤”
这算什么狗屁诗句,顶多算几句东拼西凑的文雅句子罢了,李飞白心中不屑一笑。
当然,官员中不乏为南宫定圆场的。
礼部尚书站起来,道:“好一个大根大气大丈夫,好一句万梅万竹万松柏,岁岁梅花岁岁觞,此诗不仅应情应景,还提醒我们要做耿直的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