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自己的嘲笑,安妮撇了撇嘴,继续道:
“所以,既然那个好色的家伙已经死了,那我也没有理由再带着这里了,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回到皇子身边了?”
“我这次过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事情。”
司佩鲁道:“皇子说,虽然克里普特伯爵身亡,但是你的这个身份,还有着巨大的作用,所以,你还不能回去,要继续待在这个贤者俱乐部,等待后续的安排。”
“还要待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安妮一蹬腿,将桌子踢得咯噔一声,“我在这里待得简直都要闷死了,每天都有无数的男人过来跟我搭讪,搞得我只能窝在房间里,面对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木头,大眼瞪小眼。”
“不行,我要出去,你去帮我跟皇子说,我要出去。”
“我想,你会待在这里的,”司佩鲁道,“我刚刚说过了,皇子要你待在这里,等待后续的安排。”
“我知道了,你不需要重复一遍。”
“我说的后续的安排,就是指,皇子会亲自过来,与你说明一切。”
“皇子会过来?”
原本还充满了怨气的安妮听到司佩鲁的话之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一个蹦从安乐椅上跳起,也顾不得穿鞋子,赤着双脚跑到卧室,哗啦啦找出一大堆衣服摊在床上,一件又一件地放在身前比着。
“喂,”安妮从卧室里伸出头,“过来帮我看看,哪一条裙子比较适合我,嗯,真讨厌,这段时间稍微有点变胖了,早知道皇子会过来,我就不吃那么多东西了。”
司佩鲁没有多说,像个尽职尽职的男仆一样,去到卧室,对着满床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出了详细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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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东二区,火枪手酒吧。
尼恩佐待在二层的单独包间,看着手中的几个破碎药剂瓶。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连番的任务和命令下达,让他都有点分身乏力,好容易找到一个片刻的空闲,坐在酒吧里,却也没有半点想要喝酒的欲望。
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克里普特伯爵遇害的问题。
经过了一番查验,确认克里普特府邸的人全都没有问题,无论是车夫,花匠,还是厨师,男仆和女仆,所有的人,都没有半点被控制的迹象存在。
那样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个将克里普特伯爵杀死的诅咒,就是从远距离进行操控的。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以克里普特伯爵的地位,想必每天都会在费伦各地的聚会中来回穿梭。
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取走相关的诅咒媒介,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对于他来说,进行后续的调查就变得更加困难。
尼恩佐想着,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解决克里普特伯爵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幕后的主使身份上面,如果能找出哪怕那么一点点的线索,就可以跟着缩小调查范围,也能大大减少搜索的难度。
“到底会是谁呢?真的是真知会的家伙吗?虽然是厄运领域的诅咒,但利用超凡武器或者‘野生’的厄运领域超凡者也能做到相同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厄运领域的诅咒,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做了这种事,就是摆明了与格里芬正面抗衡,这种胆量和做事风格,还是只有真知会符合条件,但是……”
“总是感觉,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如果是真知会,那之前刺杀恩瑰泽的两次,和刺杀劳拉的那次,也都是他们了……”
这么想着,尼恩佐就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破碎药剂瓶,刚准备做点什么,就听到一旁大门打开的吱呀声。
萨尔高纳斯走进来,直接坐到尼恩佐对面的椅子上,脸上还冒着热气,大喘着气道:
“这次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