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深的声音充满戾气,让云清全身一颤,她紧张地看了一眼皇后丁氏。
“皇上,颜夫人她升了位份,此事事关重大,敬宣王他有自己的耳目,何须他人告诉?毕竟颜夫人是涉嫌杀四方诸侯的人,敬宣王想为四方诸侯讨说法,自然是一直盯着颜夫人的。
这件事云清她怎么会知道?”
不等云清答话,皇后丁氏便抢先说着。
“皇后,朕让你说话了吗?”
皇上厉正深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丁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急忙磕头:
“臣妾该死,臣妾不该多言,请皇上恕罪。”
“云清,说实话。”
厉正深的声音透着令人寒入骨髓的冰冷。
云清结结巴巴:
“奴……奴婢不知道。”
“皇上,这不用刑,恐怕这贱婢不会说实话,毕竟她可是姐姐身边最忠心的奴婢。”
颜婷温柔如水般的声音,
说的却是恶魔般的话语。
皇后丁氏大喝:
“妖女,你是打算让皇上做个昏君吗?就算屈打成招,那说出来的话,能做数吗?”
“皇上,姐姐的样子好吓人,妾身也只是说句实话,你看姐姐急的。”
挑拨是非一直是颜婷的专长,她只要能绊倒皇后,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皇上,此乃是诬告,子虚乌有之事。皇上圣明!颜夫人陷害刘常在之事,相信皇上心如明镜。
她陷害臣妾,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臣妾相信皇上乃是明君,不会做出屈打成招之事,求皇上明查,臣妾深爱着皇上,怎么可能与敬宣王勾结?与敬宣王勾结,对臣妾有什么好处?”
皇后丁氏见皇上厉正深有些迟疑,急忙给其带高帽,企图蒙混过去。
虽然她与敬宣王并没有什么,可如今敬宣王与皇上形势紧张,再加上小人在一旁撺掇,没事,也能给折腾出事来,所以无论如何,丁氏都不敢承认曾给敬宣王通风报信。
听了丁氏一番话,皇上厉正深仿佛有些为难,一边颜婷信誓旦旦。
一边是皇后言辞凿凿,说没有。
厉正深转头望向刘公公:
“刘公公,你对此事怎么看?”
“这个……皇上,奴才可不敢说。”
刘公公望了一眼皇后丁氏,又看了一眼颜婷,见颜婷拼命冲他眨眼睛,刘公公一副很为难地说着。
说实话,刘公公心如明镜似的,颜婷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其实
就算皇后真给敬宣王通风报信,也与勾结没有关系。
充其量就是女人间的拈酸吃醋那点事。
可偏偏刘公公恨皇上厉正深,恨得要命。
巴不得他后宫大乱,众叛亲离。
“朕恕你无罪,你尽管说。”
皇上厉正深并不知道刘公公心中所想,低沉的声音说着。
刘公公狐狸般的眼眸转了转,上前行礼:
“奴才多谢皇上,既然如此,奴才便实话实话了。”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眸光在皇后丁氏与颜婷之间扫了一眼,一副低声下气地说道:
“回禀皇上,奴才也不赞同屈打成招……”
话还没有说完,便同时被俩个声音打断:
“皇上,你看到了吧!就连刘公公也同意臣妾的说法。”
皇后丁氏喜出望外。
颜婷则凤眸一挑:
“不用刑,这贱婢,焉能说实话,皇上你可不能听刘公公的。”
“都闭嘴,你们好吵。”
厉正深烦躁地喝了一句。
颜婷与丁氏立刻噤若寒蝉,却听刘公公说道:
“皇后娘娘,颜夫人,奴才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