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一转:
“当然,还是皇上的虎威,将他们震慑住了,他们如今除了依附在皇上身边,还敢去哪里?还能去哪里?皇上你说是吧?”
“也是。让他们以后少出去,别净给朕惹事。”
厉正深满意地点头,完全没有看出刘公公眼中的鄙夷。
刘公公额首:
“奴才明白。”
之后见皇上厉正深脸色缓和不少,刘公公再次上前说道:
“皇上,奴才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厉正深冷喝了一句。
刘公公眼珠子转了转:
“皇上,刚刚你下令抄申太医的家,砍他的脑袋,这……”
“怎么?你有疑义?他医不好朕的病,朕还不能杀他?”
厉正深拧了拧眉头,周身散发着骇然杀气。
“皇上息怒,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觉得,最近几天,敬宣王与颜王妃天天往太医院跑。
皇上整出如此大动作,势必会引起敬宣王的怀疑。
还有,皇上的龙体,一直是申太医给定期看诊,万一突然换了太医,定会引起不小的猜忌。
如今离“月圆之夜”,相距不远,皇上何不稍安勿躁,等除掉敬宣王之后再说?”
刘公公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说着。
厉正深听闻,眉头紧蹙:
“话虽如此,可朕的病,不能一拖再拖啊!万一他没死,朕倒拖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刚刚申太医说过,皇上只是忧思过度,不会有生命危险。
如今想来,皇上最近确实是忧国忧民,先是四方诸侯惨死,后又因敬宣王提出重查古医族颜刚医死先帝一事,哪件事不是把皇上气的够呛。
所以说,申太医的诊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药用的份量有些轻,这样,一会奴才督促他,给皇上加大药量,相信定可以药到病除”。
刘公公一副为厉正深着想的样子,谏言着。
厉正深点头:
“去吧!告诉他,务必好好斟酌,给朕开药,要医不好朕,朕定饶不了他。”
“是,是,是,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好好督促他。”
刘公公讪讪笑了俩声,承诺着,之后便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有一片密林,此时申太医的额头,已经做了简单包扎,正在那里,来回渡步,翘首以待,见刘公公出来,急忙迎上前,一副很焦急的样子询问:
“刘公公,皇上他怎么样了?我跟你说,皇上的病情,真的不能再拖了,他是中了毒,不是忧思过度。”
刘公公听闻,眸中寒光涌现,他幽冷的声音询问:
“你刚刚说什么?皇上患了何病?”
“皇上他……”
申太医刚打算说,皇上是中了毒,便听刘公公阴蛰蛰的声音说道:
“刚刚皇上还下令要抄了申太医的家,砍了申太医的脑袋,是咱家帮你,劝服了皇上。
若让皇上知道你诊断失误,你说皇上会不会龙颜大怒?再……”
说到这里,刘公公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手刀。
申太医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指着刘公公说道:
“那……那还不都是因为你?是……是你告诉老夫,皇上不喜欢听病重的话,让老夫说忧思过度,你……你……”
申太医简直怒不可赦,刘公公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用只有他与申太医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申太医,可以如实向皇上禀报,你觉得皇上是信赖你?还是信赖咱家?
再说了,咱家又不是医者,咱家说皇上忧思过度,你便说忧思过度,你到底是谁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