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充斥着血腥杀气。
就在刘公公以为皇上厉正深打算下令杀孙华风的时候,却听厉正深阴冷的声音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宦官不可参政,你不知道吗?如今四方诸侯刚刚亡故,你又要朕杀大将军孙华风,你是打算让朕亡国吗?朕把所有武将都杀了,谁给朕守国?你吗?”
“奴才该死,奴才多言,奴才什么也不懂,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望着奴才服侍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奴才,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皇上厉正深雷霆震怒,刘公公接连给了自己俩个响亮的嘴巴子,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磕头。
眼见刘公公额头都见了红,厉正深这才抬手说道:
“下去吧!朕今日乏了,以后不要再犯。这段时间朕真的累了,如今离“月圆之夜”也不远了,你只需要派人盯着敬宣王府,只要敬宣王没有找到治疗“血魔之毒”的医者,朕便不怕,随他去吧!朕不想再与之勾心斗角。”
“是,奴才遵命。”
刘公公额首称是,正待离开,却听厉正深又问:
“那个黑衣人可有消息?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为何要参与朕与厉正南的争斗?”
“回禀皇上,前俩天“栖仙阁”倒是传来消息,见过类似的黑衣人,只是他带着面具,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所以……”
刘公公望着厉正深铁青的脸,没敢说下去。
“找,继续找,务必找到他。这段时间以黑衣人为主,至于厉正南随他去吧!
朕发现从他回来之后,朕的噩梦少了,也许他是战神,有驱邪的作用。”
厉正深指了指刘公公说道。
刘公公:“什么驱邪?只不过给你换了熏香而已。”
这些话,刘公公自然也不会说出口,只是毕恭毕敬额首称是,转身走了出去。
刘公公走了以后,厉正深望着镜子里满头银发的自己,自言自语:
“朕筹谋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被几场噩梦折磨成这样,朕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厉正深胡思乱想着,刘公公很快取来了安神香,随着安神香飘忽不定的烟雾,弥漫于整个房间,厉正深很快陷入了昏睡。
厉正深睡得香甜,他毫无察觉到宫中的变化。
刚刚桌子断裂,整出那么大动静,却没有一个禁军闯进来,这明显反常。
与此同时,京城“醉华楼”里,夜深人静,却灯火辉煌,本应该打烊的时间,却依旧有客人滞留。
面具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像是等着什么消息。
不一会,随从阿布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说道:
“公子,宫里传来消息,狗皇帝不愿意对孙华风下手,看来公子要另做筹谋了。
如今厉正南回来了,公子想要取代狗皇帝之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面具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急不缓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那倒未必,也许他回来,反倒是件好事。我们坐山观虎斗,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阿布:“……”
有些茫然地望着自己的主子,片刻之后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说道:
“与那个蠢女人合作过,如今她身陷牢狱,不帮帮她,本公子过意不去。
你去天牢,给她传话,让她将这颗药丸服下,她便会出现喜脉,到时候可以借此翻盘。”
面具男子的声音不急不躁,却让阿布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假怀孕的药丸,他听说过,此药从病毒中提炼,会让一个人肚子里长出一个瘤状物,而且这个瘤状物,会越长越大,随着时间推移,它大到一定程度,会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