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南朝侯府。
康明年已经去世俩个多月了,府里甚是冷清,下人们走了大半,只有为数不多的下人,碍于情面,留了下来。
二少爷康慈,承受不了他的母亲害死父亲康明年一事,变得疯疯癫癫。
整个南朝侯府一片死气沉沉。
康明年的随从阿威,终日哀声叹气,懂事的阿如,决定担起南朝侯府的担子,他特意找到了的账房先生韦氏,让他教自己算账,顺便了解府里的一些情况。
韦氏是一个八旬老者,跟了康明年大半辈子,如今康明年去世,同样很伤心,得知阿如想要学习算账,他教的很认真,也希望阿如能够尽快上手南朝侯府的一切。
康明年去世,二少爷康慈,又疯疯癫癫,阿如俨然成了这个府里,唯一的主子,若阿如再撑不起这个家,南朝侯府算真的完了。
想想阿如只有六岁,六岁的孩童,又能干什么?
韦氏想到这些,忍不住叹息一声:
“咳!”
“韦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听到韦氏叹气,阿如扬头,一张纯真无邪,天真纯粹的脸庞,映入韦氏的眼底。
韦氏再次叹息,苍老而慈祥的声音说道:
“多谢小少爷关心,老奴没事。”
“哦!”
阿如点头,虽然知道韦氏有心事,可人家不说,便有不说的道理,阿如识趣地没有追问。
韦氏见阿如如此懂事,再次叹息,后转移话题:
“小少爷账本,算的如何了?”
“算完了,韦爷爷,你看我算的对吗?”
阿如甜甜糯糯的声音说着,将账册推到了韦氏面前,用手指了指:
“刚刚我盘算过了,从爹爹去世,我们侯府一共少了一万五千两纹银,三万零七百五十公斤粮食,二十张字画,古董十个,珠宝首饰……”
阿如用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稚嫩的声音向韦氏,细细诉说着府里丢失的东西,几乎分毫不差。
韦氏欣慰点头,同时眼眸里多了一些欣赏:
“小少爷很聪慧,一点就透,算的很准,侯爷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小少爷感到骄傲,看来我们侯府后继有人了。”
说到这里,韦氏又叹了一口气,叹气仿佛成了家常便饭,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像是自言自语:
“自打侯爷走了以后,府里很多下人都见风使舵,偷偷拿走了我们南朝侯府里的很多东西。如今我们侯府就如同一个空架子,今后可怎么办啊?”
阿如眨了眨紫葡萄般的小眼睛,疑惑地询问着:
“我们侯府就这点银两吗?不是说一方诸侯,都可以收租吗?光税赋一年也得不少钱吧!”
“咳!小少爷有所不知,这两年,我们南方雨水过多,百姓的粮食减产大半,侯爷仁善,便免了百姓俩年的租金。
修缮水库,铺道修路,又都舍不得让百姓出钱,全都从我们侯府库里出的。
前段时间西凌国来袭,攻打西域,侯爷又大方的捐赠了好几车粮草,这事还是瞒着朝廷的,没有任何人补缺。
如今西昌候也驾鹤西去,那些银子就如同打了水漂,所以……”
韦氏毫无隐瞒地说了府里所有的情况。
虽然阿如还小,可如今侯府里也没有掌事的人,阿如便是这个府里的主人,韦氏除了与阿如说,实在没人可以诉说了。
如今侯府的艰难,如同一块巨石压的韦氏喘不过气来。
阿如听了韦氏之言,褶褶生辉的眼眸,瞬间暗淡了下来,小眉头紧蹙:
“原来他的爹爹这么穷。”
可后一想,这正说明他的爹爹不是坏人,他的心中处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