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眼瞎吗?没有看到府里有丧?”
因为厉正南一路快马加鞭赶来,胡子拉碴,下人们并没有认出他来。
换句话,即便厉正南打扮利索了,这个下人也未必认识他。
毕竟从东越到京城,又从京城到东越,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有一个月了。
厉正南上次来了之后,没多久便离开了,惊鸿一见,不记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墨云见这个下人对厉正南不敬,将马缰绳丢给了一旁的侍卫,快步上前,狠狠推了那个下人一把,厉声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眼前站得可是敬宣王。”
“敬……敬宣王?”
那个下人,不敢相信般打量了一下厉正南,只见厉正南胡子拉碴,衣服也皱巴巴,只不过他深邃锐利的眼眸,还有身上自带的威严却不容人忽视。
那个下人转身便跑,一边跑,一边大叫:
“侯爷,侯爷,不好了,敬宣王又回来了,敬宣王又回来了。”
厉正南:“……”
这下人,反应也太激烈了吧!他见到自己,不该行礼吗?怎么仿佛见鬼似的。
尽管有些怀疑,可却没有说什么,见大门敞开,便大步向里面走去。
按理来说,那个下人进去禀报,李元尊应该出来迎接自己,可直到厉正南走到院子里,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这让厉正南更加纳闷。
直到走到正厅,只见里面出现一副棺木,李元尊头戴白布,一身丧服,与旁边跪着的一抹娇小身影,也是重孝的样子,厉正南的心“咯噔一下。”
一堆女人围在其中,正在盈盈哭啼:
“妹妹,你死的好惨啊!呜呜……”
“妹妹,你太可怜了,怎么能刚进府,就这么死了呢!呜呜……”
“妹妹,你就这么走了,姐姐好想你啊!呜呜……”
……
对于这一切,厉正南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他一看便知道她们有多虚伪,颜婷那个女人闹腾了五年,他早就免疫了。
可他在乎的是那抹伤心而稚嫩的哭声:
“娘亲,呜呜……你回来,呜呜……阿吉不能没有娘亲,娘亲,你说过不会与阿吉分开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娘亲,呜呜……你死了,阿吉可怎么办?呜呜……”
厉正南听闻,整个身子晃动了一下,墨云急忙扶住他,关切询问着:
“王爷,你没事吧!”
厉正南一把推开他,走进灵堂,厉声喝道:
“都给本王住嘴。”
一声宛如惊雷般的声音,让本来嚎啕大哭的女眷们,顿时鸦雀无声,厉正南修长的手指,一指棺木,向李元尊询问道:
“东越侯,你告诉本王,到底谁死了?”
此时厉正南英挺的长眉聚集着无尽怒火,狭长的眼底竟是冷意,他不是来叙兄弟情的,他是敬宣王,他今日是带他女人回京的。
“玉儿,她走了。”
李元尊神色淡然,悠悠说了一句。
“砰……”
话音刚落,厉正南挥手一拳打在了李元尊的脸上,咬牙喝道:
“你别给本王胡说八道,上次本王看见她,她还完好无损,你现在告诉本王,她死了?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诅咒她,你可知道她是谁吗?
她乃是本王的女人,不是你们的女人,你们的孩子,是有人塞给她的,这是一场阴谋,是有人蓄意策划,想让你们四方诸侯互相残杀的阴谋,所以你给本王收回刚刚的话,本王绝不允许你诅咒她。”
“侯爷,侯爷你没事吧?”
“侯爷,侯爷……”
……
李元尊的那堆女人,本来被厉正南身上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