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墨云、阿业等人一见,全都放下担架,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却见厉正南屈膝跪了下去:
“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厉正南这一跪,墨云等人也不得不跪下。
厉正深一双漆黑的眼眸泛着幽冷的光芒,拳头握了又握,犹豫许久,终是抬手喝了一声:
“退下。”
“是。”
侍卫们得令,又退出了御书房。
“敬宣王起来吧!”
皇上厉正深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沉声说道。
“臣多谢皇上。”
厉正南言语恭敬,该行的礼数都行了,这才站了起来。
厉正深指了指担架上奄奄一息的胡太医,冷言询问着:
“敬宣王可要对朕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朕好心派遣一位太医给你府上奴才看诊,你为何要将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厉正深双眸一瞪,猛地一拍桌子,声嘶力吼:
“你这是向朕示威呢!还是告诉朕,你把朕对你的善意,当成驴肝肺?你还有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将朕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吗?”
厉正南:“……”
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如今却被皇上厉正深这一阵痛批,反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墨云你带人先出去,本王与皇上有话要说。”
厉正南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应该给各自留三分薄面,于是向墨云吩咐着。
“王爷……”
墨云担心地唤了一声。
厉正南抬手,墨云无奈只能领命带人离开。
“你也出去吧!”
见厉正南不再强硬,皇上厉正深也打发了贴身太监刘公公。
一时间御书房安静了下来,皇上厉正深威严喝道:
“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既然指派了胡太医为臣的属下追风治伤,为何又要让他给追风下毒?这是为什么?
上次太医姜桐云与刘天师狼狈为奸,在臣的解毒药丸里给臣下毒,臣相信不是皇上授意。
那胡太医呢?难道皇上也要说全然不知情吗?
他们都是皇上亲自指派给臣的。你让臣如何相信不是皇上?
臣又如何相信,臣的母妃在宫里安全?
还有刘天师,皇上发了海捕文书寻他,为何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是刘天师有飞天遁地之能,还是有人蓄意包庇?
再说这西昌候之事,就算西昌候有错,那皇上也该让他打赢了这场杖之后,再处决他不是吗?为什么急在一时?臣不傻?臣出征,皇上百般阻扰,难道不是怕臣打赢了这场杖之后,把功劳推给他,让西昌候戴罪立功,皇上没有理由治他的罪,不是吗?
他与臣还有皇上都是拜了把子的,更何况与西凌国这场杖,是公事,皇上为何就一刻也容不下他?
皇上到底是容不下他,还是容不下我们六虎情谊?
臣一直有个错觉,皇上是想将四方诸侯连同臣一并铲除,是也不是?
若真有此心,皇上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臣早就说过了,皇上护臣多年,臣这条命便是皇上的,皇上若想要臣的命,拿去便好。”
敬宣王厉正南一口气说完,重重地将一柄短剑,放在了皇上厉正深面前的书桌上,一副求死的样子。
因为皇宫不可以带配剑,厉正南这次进宫便在衣袖里藏了一柄短剑进来的。
“你……你简直一派胡言。”
皇上厉正深心中大惊,面色不显,猛地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向厉正南。
许是不解气,一拍桌子,桌子轰然塌陷,惹来一阵响声,足可见厉正深怒火之大。
门外的侍卫听到响声,全都再次冲了进来,墨云等人也紧张了起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