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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李长安才是沙哑着声音问道。
“怎……怎么回事?”
二铁粗犷的用手臂擦了擦通红的眼眶,一个阳刚的大汉此刻却哽咽着道:
“张春春她说阿爹这些年来利用管家私权,暗里捞油水,逼他让出管家之位。”
“阿爹自然不会承认,于是当面反驳张春春:让出管家之位可以,但我在李家生活了近半辈子,从未拿过任何一点不属于他的东西!”
“张春春恼羞成怒,杖令五十大板,阿爹年过七甲,在挨了十大板后,就走了……”
听完后,李长安痛心疾首。
脑海中,下意识的闪过关于叶老头的记忆。
他强忍下眼中酸麻,不让眼中泪光溢出。
破旧的房屋内,气氛压抑无比。
“张春春!!”李长安眼中杀光暴动,嘶哑的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
此刻的他,与之以往的李长安视若两人。
可这时,一股清香却猛地扑入了李长安的怀中。
“夫君,您消消气。”
夏轻雨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泉,倾刻间便洗净了李长安心底的爆戾。
闻着从夏轻雨身上传来的那股清香,李长安的情绪这才渐渐的稳定下来。
不管他再如何气愤,可此时的他对张春春也无可奈何。
压下心中的怒火,李长安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当再睁开眼睛时,脸上已不再有任何的情绪。
李长安看向二铁,语气带有一丝悲凉:“李家如今是一副什么情况,叶管家又何时下葬?”
二铁听到李长安这话,眼泪顿时不争气的再次流了出来:
“阿爹他……他的尸身如今还被丢在李家大院内,张春春说如果有人敢给他收尸,就打断两条腿。”
李长安的眼神瞬间凶狠。
嗜血的光芒在他的眼底一闪而逝。
同时嘴唇微微一颤,随后痛苦的闭上的眼睛。
因为此刻的他,没有任何办法让张春春付出代价。
场面这次沉寂了下来。
过了许久,二铁一把抹掉自己的大鼻涕,眼神坚定的看向李长安:“家主,您打心底里给我个答案,这李家,您还准不准备要了?”
李长安被李二铁这话给问懵了。
什么叫这李家还要不要?
但很快,他便明白的李二铁的意思,他是在问自己,这个仇自己还报不报?
李长安看到了李二铁眼中的坚定,当即眼神无比决然的道:“要,为什么不要,我李家的基业,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给霸占了去。”
李二铁听到这话,像是了结了一桩心事,终于是破涕而笑。
“家主,就凭您这句话,我就心甘情愿的再叫您一声家主。”
“阿爹在走之前曾找到过我,让我来问你这个问题,给您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