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率先到来的这股兵马,会是何人麾下。
见秦易面有凝色,侦骑轻叹一声,知道镇帅如今,压力极大。
拯救临瞻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想到之前侦查时,还了解到一个趣事,侦骑便想说出来,让秦易乐一乐,“镇帅,之前侦查时,卑职还探听到一件事情。”
“有一个消息,正从旬城往外急速传扬,大家都在口口相传,说临瞻有救了,卑职疑惑,就问他们为何如此说,他们盘查卑职的身份,问了许久,得知卑职不是叛贼,才跟卑职说,那个人回来了,所以临瞻有救了。”
“不论卑职怎么问,他们都不肯说那个人是谁,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到这,侦骑瞥了秦易一眼。
不用猜都知道,众人嘴中的那个人,便是秦易本人。
秦易正沉思,听到侦骑如此说,不由啼笑皆非。
他曾嘱咐旬城官吏,不可将他出现的事情,说出去。
可没想到,这些家伙果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们到底是靠谱呢,还是不靠谱呢?
秦易无奈,摇了摇头,突然想起离去时,旬城官吏单膝跪地,齐声恳请的场面。
这让他心中,浮现出一丝坚定。
心中的凝重,尽皆抛去。
没有援兵又如何,瞻京易守难攻又如何。
不论道路多么险阻,只要一步步前行,尽力为之,即可!
宁尤府城,二十里之外。
定岳援兵的营帐中,景勋、甘子晋、宣凌瑶等诸多将领和策士,都望着沙盘,沉吟不语。
甘子晋率先说话,语气中有着不悦,“没想到,宁尤山匪竟如此怯弱,我们还没来,他们倒是闹腾的很,不断攻打宁尤府城,我们一到,这些家伙就躲入营中,坚守不出,真是怯懦无比!”
一名将领点点头,如今这个情况,出乎他们的意料。
敌兵不敢出营交战,局势就变得僵滞,无法速战速决。
倘若强攻敌兵营地,必会付出不小伤亡。
因此,他们不敢妄动,只能安营扎寨,坐等机会。
“对方是想拖,拖到我们忍不住,做出错误举动时,才一举进攻。”景勋轻声说道。
瞻京陷落,众多援兵,都急切的想要赶过去,夺回都城。
在这样的心态下,各路援兵,就可能会做出一些错误行动,例如越过敌兵,赶往瞻京。
这种情况,会导致粮道不保,甚至是被敌兵衔尾追击。
想必那些山匪坚守不出,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机会。
除此之外,定岳军镇跟随秦易,在一个月之内,攻克整个峦国,如此战绩,也是山匪心生惧意,不敢交锋的原因。
但不论如何,眼前这个情况,的确难以处置。
众人都紧皱眉头,思索对策。
但寻思许久,无人能够想出稳妥的办法,他们有些怀念秦易在的日子。
那时候,只要听从指令就行,智谋超群的秦易,总能根据局势,想出一个又一个办法,轻松克敌制胜。
只是不知,秦易如今,是否得知瞻京陷落的消息。
倘若得知,他会有何种举动?
召烈府,锦城。
因为知府的识相,府衙已被腾出,被穆王所据,作为临时指挥场所。
大堂中,些许将领恭敬站着,等待穆王的指示。
望着堂中巨大的沙盘,穆王微微皱眉,沉吟起来。
片刻后,他出声说道,“这九万安东兵马,分成了两股,一股四万,一股五万。”
“五万敌兵,直扑召烈南部,四万敌兵,在东部区域游荡。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