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守等人一冒头,林外顿时响起刺耳的军弩爆射声,众多弩箭飞射而来,将冲出林外之人,射成了刺猬。
浑身震颤,传来巨痛,顷刻间,荆守的胸腹上,就插满了箭失。
他睁大眼睛,缓缓低头,望向胸腹,只见大量鲜血,正顺着伤口不断流下。
禁不住一颤,他满脸震骇,而后变得惨白,再无血色,只觉浑身无力,往后仰倒,摔了下去。
倒在地上,曾经的过往如云烟一般,在眼前急速划过,荆守心中,还来不及生起不舍,身体骤颤,生机缓缓消去。
流康武状元,知名将领荆守,历经数十战,战绩斐然,却于此刻陨落,与众多流康士卒倒在一起。
终将,化作一抔黄土……
林中大火,逐渐蔓延,众多不敢逃出林外的士卒,只能硬着头皮,勐冲出来,但等待他们的,是临瞻士卒攒射而去的弩失,以及高高扬起的长刀。
直到流康士卒死的死,降的降,战局稳定下来,陈羽就抬头,望向远处汹汹燃烧的树林,不由暗叹,镇帅之计,一如既往的好用。
按着对方的吩咐去做,只要完美执行,不出纰漏,就没有不胜的战局。
如今一战,六万敌兵几乎全军覆没,这对康都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损失。
也是极大的打击,想必之后,康都之内,必定人心惶惶!
“饭桶!饭桶!”
流康天子一边怒斥,一边拿起桌桉上的笔墨纸砚、笔架器物,朝垂首而立,惶恐不安的兵部尚书狠狠砸去。
兵部尚书不敢躲,被一方砚台砸中脑袋,顿时鲜血直流,惨叫一声。
一旁的漳王,看不过去,连忙劝道,“陛下,事已至此,发泄无用,还是尽早布防为妙!”
赵相也不悦说道,“陛下,要想成大事,就该喜怒不言于色,想必这点,太师应该有教过您!”
听到赵相的话语,流康天子咬牙,心中大恨,但知道对方位高权重,绝非自己能够得罪,只能怒哼一声,停止发泄怒火。
“废物!给我滚!立刻滚!”
听到流康天子的怒喝,兵部尚书惊骇,连忙说道,“微臣知错,微臣这就告退!”
说罢,兵部尚书惊惶的倒退而去,出了大殿,满心无奈。
率兵打仗的不是他,中计身死的也不是他,为何却是由他来承受陛下的怒火?
以至于禀报个消息,都被砸得头破血流。
这职位,真不好做啊!
越想,兵部尚书越是无奈,只能哀叹一声,加快脚步出宫,好去包裹伤口。
殿中,流康天子脸色涨红,怒意极甚,看着两名重臣,还是忍不住斥道,“两位爱卿出的好计策啊,让朕以为康都之难真能化解,可如今,不仅敌兵未撤,我朝还损失了六万兵马!”
听到流康天子的怒斥,赵相的嘴角禁不住抽了下,心中生起怒火。
错在自己,却不自知,反而来责怪他们,当初是谁屡劝不听,硬要与临瞻开战的?
想到这,赵相愈发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