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秦易这厮,估计是得知大当家发起总攻,才匆匆拔营而去!”
“我已问过斥候,秦易匆匆离去,连营帐都来不及收,众多辎重也被抛弃,就连粮草都遗留了不少,走的十分仓促!”
“这厮果真想去救援!”
“二当家,绝不能让这厮前往总战场,以免坏了大当家的计划!”
“就算没有影响计划,大当家也会怪罪我等办事不力!”
听着众多当家纷乱的话语,二当家有了决定,定声说道,“追!不能让这厮跑了!”
几日来的交战,已让二当家明白,秦易之名,并不符实。
如今,得知大当家发起总攻,他竟如此匆忙,连辎重和粮草都不顾了,这般慌忙失措,使诈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得追!
得趁着机会,将他彻底击溃!
就算有诈,也无妨,自己追击之时谨慎一些,速度不宜过快,不要排成单行纵队,尽量做到首尾呼应,便可避免中伏兵之计!
想到这,二当家喝道,“我率六万人追击,尔等率领余部,坚守凌城!”
说罢,二当家便快速着甲,在震耳的鼓声中,带着六万名士卒,迅速奔出凌城。
一路上,他尽显谨慎姿态,派出了大量斥候,探寻周遭,且列阵前进,哪怕行军速度受到影响,较为缓慢,也在所不惜,就这样慢速追击着。
原以为追不上秦易所部,但突然,斥候来报,“二当家,前方两里之外,发现敌军身影,应该是辎重队伍,数量约有万人!”
听闻此话,二当家大喜,顷刻明白,一定是秦易过于匆忙,不顾大军完整,拼命急奔,才导致辎重队伍落在后面。
他当即喝道,“全军加速!”
纵使追击,他也命令麾下排成整齐队列,丝毫不散。
没多久,快速前奔的匪众,便看到了前方,有一队运送辎重和粮草的步卒,正气喘吁吁地往前赶去。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众多士卒回头张望,发现是山匪,顿时吓得面无人色,顾不得辎重粮草,纷纷惊叫着四下奔逃。
这一幕,令山匪们骤然激动,刻在骨子里的嗜杀,瞬间激活!
不等二当家下令,众多山匪便勐冲了过去,奋力砍杀起来。
临瞻士卒哀嚎着,朝前方拼命奔逃,山匪岂能让这些家伙逃脱了,都嘶吼着急追不放!
二当家见了,心中微惊,本想制止,但想到秦易所部已落得如此地步,再无使诈的可能,便不阻止,高声喝道,“追,莫让这些狗杂种跑了!”
当即,他勐然催马,带着麾下所部,奋力追杀起来。
临瞻士卒逃的越快,山匪们追得越欢,不知不觉,追出了五六里之地,来到一处树林中。
纵马驰入树林,砍翻一名敌兵,二当家抬头一看,发觉这片树林极为幽深,他顿时心惊,暗觉不妥。
正想下令,让匪众们撤出树林,他突然听到,林中响起一道高喝,“众将士,随我冲杀!”
顿时,脚步声大响,如狼似虎的临瞻士卒,在孙兴棱的带领下,从树林深处冲出,勐然杀入毫无队形无言的山匪群中!
厮杀,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