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秦易,年老教习正要怒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问话,“秦易,你写好了?”
年老教习蓦地一颤,眼瞳大睁!
此人竟是秦易?
我的天!
他满嘴的驳斥,差点就脱口而出……真要说出来,自己这脸可就丢光了!
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名白袍男子,竟是名动临瞻的秦易。
连忙闭上嘴巴,他嘴唇抿的死死的,生怕到嘴的话不受控制,自己溜了出来。
一名紫袍教习走上前来,适才正是他出声询问。
秦易点头答道,“学生写完了,所以想问问,能否提前离场。”
若是不能,也没办法,只能硬等了。
紫袍教习没有不悦,反而点头说道,“只要写完了,便可离场。”
秦易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将宣纸递了过去,“学生这便交卷。”
紫袍教习笑了笑,接过宣纸,低头一看。
他看的有些粗略,只是想判断秦易写的多不多,如今见整张宣纸几乎写满,便将宣纸对折,轻柔的捧着,点头道,“你可以离场了。”
秦易便对着紫袍教习,以及一脸惊诧的年老教习,拱了拱手,轻缓的起身离去。
紫袍教习望着他,满目赞赏。
四周,众多生员已发现了这边的情况,都诧异望来。
看到秦易交卷走人,众人都羡慕的肝儿发疼。
他们还毫无头绪呢,秦易却写完了……唉!
众人第三次轻叹。
正咬着笔杆儿,不断挠着头发的邓煊,看到这一幕,顿生恼恨。
该死的,为何出尽风头的总是秦易?
得挫一挫这厮的锐气!
由此,邓煊愈发期待,往后擂台战,自己脚踩秦易的场面。
到时候,无尽风光,便可荣归他一身!
秦易的名声、气运,以及荣耀,也将会被他一手终结!
这般想着,邓煊转过头,望向不远处的孙兴棱,只见后者低头看着宣纸,背脊佝偻,没有动笔,就怔怔的望着,貌若失神,颇为落魄。
邓煊笑了笑,很好,不错,这家伙很上道!
另一边,司徒宏光紧盯秦易,他此时,也才下笔写了几个字,没想到秦易竟已交卷,看来此人多谋之名,并不虚假。
那又如何!
此子,必将败在自己手中!
考场最前方,衡宇身形笔挺,执笔书写,察觉到身后有些动静,但他不屑回头去看,未作理会,继续答题。
发现场面变得躁动,看台上一名紫袍教习,高声喝道,“肃静!”
众多考生闻言,便才收回或羡慕或敬佩的目光,继续咬牙切齿,绞尽脑汁去思考。
下午,太将院,教习厅。
这间庞大无比的教习厅中,汇聚了数百名太将院教习,或穿黑袍,或穿紫袍,都坐在桌案之后,伏首审卷。
早上的策略考核,所有考生的卷子,都在此处,由他们一一审看。
根据太将院的审卷制度,有资格位列二甲者,由紫袍教习来审核,有资格位列一甲者,由副院正莫开济来审核。
而其他黑袍教习,则审核三四甲考生的卷子。
此时,众人正仔细审卷,忙得不可开交。
而教习厅深处,一张宽大的案几上,放着几张宣纸,乃是秦易等可能位列一甲之人的卷子,莫开济正端坐案几之后,认真查看。
第一张,便是邓煊的卷子,只因他交卷最晚,所以放在最上面。
看着这张考卷,莫开济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越往下看,他越难以忍受,禁不住斥道,“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