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你的性子,有些人不太喜欢你,但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
至少她有情有义,父亲身亡之后,会想着为亡父报仇,换作他人,或许会一如既往,过得开开心心。
她的兄长就得挺好,继承了先父的爵位,被人颖国公颖国公的喊,心里估计美得冒泡。
就算心有忧虑,也绝对做不到宣凌瑶这般,怒而离京。
所以,她挺不容易的。
宣凌瑶愣了一下,不知道秦易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她抿着嘴,沉默许久,才轻声说道,“我挺怀念以前,虽然父亲鲜少回家,母亲性子严苛,兄长不苟言笑,但至少我们会时常在一起,可如今……”
秦易暗暗好奇,宣凌瑶好像没有谈过她的母亲,于是问道,“令堂现在?”
“父亲身亡,尸身不在,母亲日夜悲怀,一年后好奇逝世了……”宣凌瑶望着湖面,如秋水的眸子中,略微失神,“那一年很冷,很冷……我离京的时候,穿着不多,冷到瑟瑟发抖……”
转头看向宣凌瑶,秦易的瞳中有着关怀,神色复杂。
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沉默。
气氛变得有些沉寂,两人一直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秦易斟酌着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逃避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宣凌瑶蓦然看来,对上了秦易关怀的眼神,而后挪开,低头问道,“你都知道了?”
秦易点了点头,“景将军告诉我的。”
宣凌瑶愣了一下,“那个情痴?”
秦易有些好奇,“你也知道?”
他问的不是宣凌瑶知道景勋这人,景勋大名,别说临瞻,就连五大王朝,都知者不少。
他只是没想到,宣凌瑶竟然知道景勋是个情痴。
相比于武举传胪的威名,景勋的情痴故事,流传并不广。
若不是闵泰说起,秦易还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个情痴。
宣凌瑶点了点头,“还在京中的时候,我曾见过他,也知道他的事迹……他很谦逊,也很意气风发。”
可能是几年沙场的磨砺,秦易见到景勋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意气风发,只有内敛如枪的感觉,收敛时毫无锋芒,但若是展露出来,必定锐气逼人。
“他现在不是情痴了。”秦易说道。
宣凌瑶有些讶异,转头望向秦易,美眸中蕴含了浓浓的不可置信。
痴情之人,不可能那么容易转变的。
“那他是什么?”她禁不住问道。
秦易微微一笑,“他现在是……下狱待审的情痴。”
宣凌瑶顿时掩嘴轻笑。
一句俏皮话,让气氛变得活泛了些。
“那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宣凌瑶忧虑问道。
对于景勋,她的观感还不错。
在朝堂中,景勋是少有的主战派,认定临瞻和大离必有一战,所以对于大离,他从未有过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