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后,已不知是何时。
看着布置熟悉的坞渊殿,池鱼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果然,一旦进了魔宗就真的出不去了。
也不知她该如何做才能让阿渊改变决定。
若是不能,那她怕是又要摊上任务失败的警告了。
从榻上起来,点燃了摆在桌面上的烛火,照映着整个坞渊殿愈发的通明。
殿门已经被关上,池鱼耗费了点灵力,才窥探出外面竟是守着不下百个魔兵。
池鱼:“……”
阿渊还真的是瞧得起她。
别说是百个,就算是十个魔兵,都能让她够呛了,她压根就打不过。
当然,她本来也没想着要逃跑。
池鱼知道,就算她真的跑了,阿渊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会去找她,无论她藏在哪儿,他都能轻易的将她找出来。
他有那样的实力。
“我要出去。”
将殿门打开,池鱼站在坞渊殿的门内,望着守在外面的魔兵,“要么让我出去,要么让少魔君前来见我。”
然而——
这些魔兵早就已经得到过少魔君的叮嘱,无论池鱼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不必理会。
她要出去,那就让她出去,不过,只能在坞渊殿附近周转,不能离开属于坞渊殿的范围之内。
上百个魔兵可是绕着坞渊殿围守了一圈,就是防止池鱼会偷偷的逃走。
可池鱼并不知魏渊的那一番话。
她以为守在外面的魔兵是不会让她出来的,但她又等不来魏渊,只得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要么让我出去,要么让少魔君过来见我!”
听到这话的魔兵们面面相觑:“……”
他们并没有刻意拦着她,若她非要走,那她就可以走了,为何还要一直跟他们说话?
魔兵们纷纷不解。
魔兵与魔修自是不一样的,魔兵是由无数道魔气养育而成的,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人,他们的意识较为迟钝,以前只忠于老魔君,如今魔宗落入魏渊的手中,那他们就改了忠于少魔君。
只要魔宗在谁的手上,魔兵们就都听谁的。
魏渊事先叮嘱过他们,他们自是将少魔君的吩咐刻在骨子里,明明可以把话说清楚的,他们就是不开腔。
池鱼:“……”
哑巴了。
一个个魔兵全都是哑巴。
池鱼无力扶额,既然他们都不吭声,那她就走了。
真的走了。
她试探性的往前踏出一步,很好,守门的魔兵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她就继续往前走。
一步、一步又一步,直到离开了坞渊殿,守在殿门外面的魔兵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完全将她当成了透明人。
“难道,阿渊并不怕我会逃走?”
池鱼喃喃自语:“还是说,阿渊还有后招?”
真是头疼,好好的一个任务又被她搞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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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没敢走远,就在坞渊殿的周围走走停停,顺便再辣手摧花,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在坞渊殿的后面还种了一片紫色的花海。
看起来很美很漂亮,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正好她此时也不想回坞渊殿、不想去见阿渊,便干脆待在这片花海之中,她得要好好思考,往后她和阿渊之间的事情要如何处理才行。
池鱼可没忘记,在她昏迷之前,阿渊说的那句话——
他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也许,他会对东方煜出手。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池鱼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来执行任务之前,她并不想伤害谁,最终却又伤害了阿渊。
如今重来,因着东方煜才是任务对象,她还是无法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