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大力整顿。
嘱咐完卫弘之后,诸葛丞相便让其归营,然后看着马谡问道:“幼常啊,你觉得卫弘请设的南疆都护府一事如何?”
马谡揖拜答道:“甚是周全,虽名义上效彷前汉西域都护府的设置,但却有不少革新之处,前段时间亲眼所见的五尺道里邑,便是明证!”
闻言,诸葛亮放下手中的羽扇,摸着胡须笑道:“是啊,卫弘此子虽然年齿不大,却筹谋深远,吾也观这南疆都护府一事可行!”
诸葛亮看着营帐内的莹莹灯火,有目光远眺天际的澹澹星光,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如何,大汉的重心都是北伐中原,对这南疆之土都需要怀柔治理。吾当下便要给那南疆都护府打好基业,在这一点上,只有幼常与吾心意相通啊……”
马谡闻言,只是笑了笑,与诸葛丞相甚是亲近地说道:“看来丞相着实是对宁远将军偏爱得很啊……”
……
……
孟获出了汉军营寨,生怕汉军返回,马匹到手了之后,一路狂奔,不曾停歇,直到面前出现了一条大河。
南疆蛮族可不像汉人给条条大河都取了名字,这一带的河流统称为泸水,殊不知这条泸水和主流在越嶲郡的泸水并不交汇,它后世的名称唤做澜沧水。
孟获正欲找船渡河,正遇手下败残的蛮兵,皆来寻探。
在后方聚拢残兵的正是惨败于汉军之手的雍闿,当日孟获轻敌冒进,雍闿并未追随于他,只在后方停驻,果然几个时辰后就传来了孟获领兵失利的消息。
雍闿见了孟获,且惊且喜,拜问道:“大王如何能回来?”
孟获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蜀人监我在帐中,被我杀死十余人,乘夜黑而走。正行间,逢着一哨马军,亦被我杀之,夺了此马,因此得脱。”
看着孟获身上崭新的衣裳,浑身看不到半点血污,脖颈后面还有麻绳捆绑过的痕迹,雍闿皱起眉头,看穿不说破,毕竟自己也曾没好到哪里去。
雍闿说道:“此乃天佑大王,某已经在北岸聚拢上万残兵,尽收两岸竹筏船只,大王可速回南岸,召集旧部,再杀回来!”
孟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先前不听雍家主善言,才招此大败,如今有幸回来,当重用雍家主!若你不嫌弃,金环三结元帅已经战死,他的部落和领地就交给你掌管吧!”
雍闿闻言,面露喜悦之色,金环三结虽然只为附庸孟氏一族的元帅,但麾下乃是近十万人的大部落,得此基业,足以让他有能力去东山再起!
雍闿叩谢孟获,众人皆大喜,一扫之前惨败于汉军之手的内心阴霾,簇拥孟获渡了泸水。
雍闿已经让人提前在南岸下住寨栅,孟获回来之后,会集各洞酋长,陆续招聚原放回的蛮兵,约有十余万军力。
此时,被汉军放回的董荼那、阿会喃回到了洞中。
孟获使人去请,二人惧怕,只得也引洞下兵马来。
孟获传令道:“某已知诸葛亮之计矣,不可与战,战则中他诡计。彼川兵远来劳苦,定然水土不服,彼兵岂能久住?我等有此泸水之险,将船筏尽拘在南岸,一带皆筑土城,深沟高垒,看诸葛亮如何施谋!”
众酋长从其计,尽拘船筏于南岸,一带筑起土城,有依山傍崖之地,高竖敌楼,楼上多设弓弩炮石,准备久处之计,粮草皆是各洞供运。
孟获以为万全之策,只要据险而守,汉军粮草告急,自然会退去。
再不济等到来年夏日,南疆瘴气盛发期,蜀兵自然会染疫不得不退,于是坦然不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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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诸葛丞相提兵大进,前军已至泸水,哨马飞报说:“泸水之内,并无船筏,又兼水势甚急,隔岸一带筑起土城,皆有蛮兵守把。”
正直初冬十月,成都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