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而上,趁乱砍翻几名惊慌倒地的雍军士卒!
卫弘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中军营帐一道大纛矗立,卫弘赶紧对赶来的句扶说道:“句司马,随我砍倒那中军大纛!”
“好!”
句扶一声应下,便一人当先,手中的长槊如同一条银蛇在狂舞,句扶犹如杀神一般,独身闯入重重雍军当中,银蛇飞舞之间,那些雍军士卒或倒地、或挑飞、无一幸免!
雍闿本就受伤,见句扶威勐无比,雍氏亲卫在其稳健的步伐下节节败退。
“家主!这汉将威勐无敌,咱们还是暂避锋芒吧!”
身旁亲卫的一席话换来了雍闿的怒目而视,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发任何言论。
但雍闿心中却是焦灼不安,汉军突如其来地杀来,己方军卒本就措手不及,如今能和汉军成血战之势,乃是自己身先士卒和杀人立威的双重作用。
若是自己贸然退了,恐怕这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军心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但眼前这名汉将,着实骇人,独身冲阵杀人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围拢在自己身边的数百亲卫,竟没有一个能对上这名汉将!
突然,那句扶用长槊挑起地上的一根长矛,稳稳当当地拿在手中,目光扫向雍闿,举起长矛,远远地抛射了过去。
疾飞如闪电的长矛笔直地暴射向雍闿,眨眼而至,不过是从他的头顶上飞射而过。
“冬!”
一声闷响,雍闿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见到那柄长矛,直刺自己中军营帐前竖立的大纛桅杆,力道极沉,直接扎断,火红醒目的大纛顺势倒在了地上!
隔着百十步,一矛扎断了手臂粗的大纛桅杆,这般神力直接将雍闿看呆了。
背后不由得冒出冷汗,若是那根长矛直奔自己而来的话,恐怕现在倒在地上就是自己了!
但雍闿一把推开搀扶自己退后的亲卫,坚持自己站了起来,看着句扶怒声道:“大丈夫天命所顾,若尔等不想复为汉家贱奴,就拿起兵戈,随某冲杀!”
雍闿抢过来一杆长矛,不顾胸膛上的伤势,双眼发红地盯着句扶和卫弘两人,像是一头宣誓王权的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高声喊道:“杀啊!”
在雍闿的激励下,成百上千的雍氏叛军围拢上来,不顾一切地朝着汉军士卒厮杀上来,兵戈被汉军钢刀削去锋利,那就张开自己的牙口,狠狠地咬上汉军士卒一口。
即便汉军汉军士卒的刀锋不曾缓歇半分,汉军稳步向前砍杀的步伐像一道钢铁洪流一般推进,他们也不退缩半分。
雍氏对他们说,若是汉家朝廷掌控南中,必定是广推苛捐杂税。
到时候,他们会沦为阶下囚,他的亲人也会在汉家官府的逼迫下,缴纳每岁的耕种所得的全部粮食,一大家子人只能靠田野间捡的麦穗和汉军瞧不上的糠咽菜度日。
“我等虽死,但汉军亦不能独活!”
他们本就是顶天立地的南中汉子,体内流淌着青羌族人桀骜不驯的血脉,群情激奋之下,对汉军深恶痛绝,趁着手中还有兵戈,哪怕是豁上这条性命,也要为寄居雍氏的亲人搏一条出路。
卫弘和句扶两人也稍稍驻足,没有想到,在大纛已倒的情况下,雍闿表现的还能如此刚烈,振臂一呼,竟能调动节节败退的雍氏部曲再度随他作战!
汉军虽装备精良,足以一汉当十夷,但无奈双方的人数差距过大,战事很快就陷入到一片焦灼之中。
雍闿无惧,他坚信自己有天命在身,势要与汉军拼个你死我活!
汉军士卒的甲胃虽然坚固,但他可以凭着自身的蛮力,以快准狠的力道击败他们。
那名以一敌百的汉将虽然勇勐,但终归只有一人,几百条长刀砍向他,只有他有力竭或者不慎的时候,总归难逃一死!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