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卫弘也就不想了,反正马忠表露出了对此番视察的肯定,还同意明日放征南先锋军出关入南中,这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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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马忠一行人送入营帐中休息,张毣便撤身离去了。
营帐中皆乃亲信,马忠随意坐下,伸手示意那位素袍白衣的士大夫也坐下,还让人给他取了茶水:“是某疏忽了,忘记了幼常还在服丧,禁食荤腥……”
马谡则是摇了摇头,示意马忠不必责怪自己:“德信不必多言,自成都赶来僰道,一路车马劳顿,汝也未进多少米食。见到征南先锋军那些可口饭菜,德信没有似饿狼扑食一般,已经是大不易了!”
“哈哈!”
闻言,马忠开怀一笑,很快就问起了马谡正经事:“依幼常看,卫弘麾下的这支征南先锋军表现如何?”
马谡则是笑笑,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马忠:“德信久经兵事,比吾更识兵懂兵,汝觉得如何呢?”
马忠回想了一阵方才见到了新军阵容,有些感慨着说道:“即便是某此番去巴西诸地招募新卒,再训一年,未见得能比卫将军这支兵马更胜一筹……”
“呵!吾与德信英雄所见略同……”
马谡笑了笑,随后说了出来自己的见解:“吾在丞相处,听闻了卫弘所拟的三步定南疆之策,极是妥当,今日再见卫弘所训兵马,确实出乎意料,奔赴南中后稍加兵战历练,便可成为一支精锐雄师!”
说到这里,马谡笑了笑,看回了马忠劝慰道:“不过德信也不必妄自菲薄,今日能见到卫弘所训兵马如此强盛,缘由无非四字而已……财大气粗!”
“寻常士卒的吃食、营寨满处的汉家旌旗,还有那些崭新的军备……德信可知道,这些从何而来?”
马忠摇了摇头,他是一个典型的武将,热衷于兵事,而对朝堂政局一向是敬而远之。
马谡则是端起桌前的那盏茶水,抿了一口:“这是因为尚书令李严、大司农孟光、前司金中郎将张裔,还有一众蜀中望族等,皆是或明或暗地赞助了卫将军的此番南征,故而才有了今日吾等所见到的这般……卫弘用兵,不吝财力!”
马谡的语气,显然是对这件事没有什么负面看法,但他也有自己所不解的地方……
“不过,吾也有一点十分好奇。尚书令正方公偏待亲信,心性也很拘谨。他与卫弘非亲非故,为何会令犍为郡府如此鼎力襄助宁远将军麾下的南征先锋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