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苦笑一声,道:“谁晓得她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想撞我下去?我也不过是将计就计收拾对方而已……”
“还收拾呢!上回说要收拾江含,结果呢?现在人还不是好端端地在宫里头?”鱼竹听了可没好气:“小姐这般不要命,晚些王爷来了又会责罚奴婢与方纯!”说来,这事也不怪冯芷榕办事无力,却是这安秀宫上头不但压着两位掌事姑姑、更往上还有皇后与天家颜面,能让江含受到重罚并且藉由在安秀宫内学习的众家千金们之口将事情给传出些许、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根本不用妄想能藉由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将其赶尽杀绝──而且那样做也过于多余、根本没必要。
冯芷榕只道是鱼竹怕责罚,便道:“那是我的主意,不关你们的事。”
“小姐!”鱼竹见冯芷榕会错了意,气得直跺脚:“小姐就算不心疼自己,也要想想奴婢们也会心疼啊!怎么就没见过对自己性命不顾不管的人呢!”
“这是本性难移。”冯芷榕自嘲着,又用那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好啦!别生气,我不就知道自己死不了吗?打从习武以后身子强健了不少、又有内力护持,一时半刻都能捱过去,只是没想到她连薛咸妼也敢一同谋害。”一面说着,又是轻巧地转移了话题。
鱼竹搭上了这茬儿,也道:“奴婢原以为薛咸妼也是同谋,但若是同谋、王如衣便不会急着想灭口。”
冯芷榕点了点头,伸出了双手在火盆前面烤着道:“是啊,她看起来像是被王如衣抓着了把柄,只知道要带着我到桥上去、其余的一概不知。”
“小姐这话就说得不上道了。”鱼竹皱了皱眉,手上的毛巾可是一条接着一条换过:“薛咸妼若有点脑子、便会知道特地邀人到桥上说话肯定没好事!就算不是她亲手将小姐给推下去的、这厢也能算是同谋了!”